薛阴煞道。
“那世伯路上小心,晚辈这就安排车送您们回苏州,不过不能亲自相送。还请世伯见谅。”
司马少君欠身道。
“唉,贤侄这么说就是见外了,虽然这次我来临江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但是以咱两家的交情,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显得生分了。还有,别老一口一个晚辈的这么拘礼,随意一点。”
薛阴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呵呵,这倒是晚。。。。。。我的不是了,那您路上小心。”
司马少君笑了笑说道。
“好,你也不用给我准备车了,我这就打个电话把我的司机叫来,等他来了,我们就直接走了。你们该去吃饭就去吃饭,不用等我们。”
“好,我去跟这的管理员说一声,您几点走都行。浩明,孤少,我们先出去吧。”
“您请便。”
待三人退出房间,薛阴煞先是给联系了司机,然后又把电话拨回家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最后才来到床边坐下,对他侄子道“武生,你心里是不是在怪三伯,怪三伯答应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薛阴煞刚才是面对外人,说话的时候当然要注意措辞体面有礼,彼此之间,老夫、在下、贤侄、前辈等等,称呼的不亦乐乎。不过现在关起门来,一家人说话自然就可以随意一些了。
“我。。。。。。我知道三伯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薛武生虽然这么说,但那张脸上分明写满了不甘。
“不错,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你。”
薛阴煞随即将薛武生晕倒之后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薛武生听了之后,愧疚道“对不起三伯,我之前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顾及到徐家的势力,决定息事宁人?”
薛阴煞笑着接过了话道。
薛武生惭愧的点了点头。
“唉,你也知道。咱们家你这一代,只有武魁、妩媚和你,唉,人丁单薄啊!妩媚是女孩,可以不论。你和武魁就是我们薛家的未来,只要你们能成长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薛阴煞对侄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三伯,我。。。。。。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不懂事。”
也许这就是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其实失败往往都是人们最好的老师,只是有些人愿意虚心的向这位老师求教,而有的人却不愿意。所以对前者而言,失败是成功之母,而对于后者,失败仅仅只是失败而已。
很显然,薛武生属于前者,经历了这次比武失败,尤其是还败给了曾经的手下败将,这狠狠的击碎了他心中过剩的自尊和骄傲。
从醒来到现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想了很多,经历了挫败、怨恨、不甘、愧疚等等心理的转变,此时他终于决定要直面这次失败,不逃避也不找理由,真真正正静下心来,开始进行他活了二十年来的第一次自我反省。
薛阴煞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聪明骄傲的侄子,说出这样自责的话。
于是他笑了,笑的十分欣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道“你也知道,三伯我膝下无子,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把你们看做是我亲生的儿女。妩媚她。。。。。。”
“算了,不提你这个姐姐了。就说你们兄弟俩,武魁资质有限,不过他运气好,成了昆山派的女婿,就凭这一点,将来家主之位一定是他的。不过他为人太过憨厚,所以还需要你来辅佐。你呢,资质天分都比武魁高很多,但是你扪心自问,你跟你大哥比起来,谁更勤奋?”
薛武生低着头道“大哥他勤奋刻苦,寒暑不缀,伏九不歇,我不如他。”
“嗯,你说的不错,勤能补拙,他虽然进境很慢,但是底子扎实。单论对于《阴风掌》的理解,你就远远比不上你大哥。他每晋升一个等阶,掌法的威力就能够马上跟上,这就是由于他对于掌法的理解早已出了他的境界。”
“而你,天资聪明,练起功来事半功倍,二十岁的炼气九阶,确实十分难得。可是你不太爱花时间去苦练掌法招式,所以你虽然有炼气九阶的内功修为,却使不出炼气九阶的掌力。”
“还有就是招式不够纯熟,八八六十四路《阴风掌》到现在你连半数都没有练熟。以前你太骄傲,家里人也都在夸你,三伯我觉得这些话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往心里去。这次的挫折,对你是件好事,至少现在说这些话,我想你已经可以听得进去了。”
听了这些话,薛武生陷入了沉默,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表情变化,可是从他的眼神,薛阴煞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听进去了,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加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