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醒尴尬的挠挠头,他其实也就在温煦前脚到的,不知道温礼进产房多久了。
见他不回答,温煦将目光逼到霍璟言身上“小礼到底进去多久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早产了,你们孕检不是一个不落的在做吗?”
因为担心,他的语气不算和善。
唐欣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阿煦,你先别着急,现在医疗技术好,早产也会没事的。”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妈妈当年她……”
温礼也是七个月的早产儿,妈妈当初生产时遇到了大出血没有挺过来。
只是这话放在现在来讲太不吉利,温煦咬着牙没敢在说。
气氛开始逐渐凝重,随着时间的分秒流失,每个人的表情严肃得难看。
霍璟言靠墙站着,脸色铁青,双唇灰白。
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他的指尖变得僵冷,浑身的血液似乎不再流动,连同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了。
似有铺天盖地的恐惧将他包裹其中,身体像坠入一片黑暗的海,无数的藤蔓缠绕着他,要将他拖进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心脏撕扯的灼痛,如被烧红的铁链狠狠的捆成一团。
温煦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现在吓得他后背冷汗直冒。
霍璟言实在不敢设想,温礼如果也只留下孩子,丢下他独自去了,他和孩子应该如何活下去。
眼底控制不住的溢出一层水雾,他蜷缩紧手指,额上青筋爆得凸起。
“温礼的丈夫在吗?”
产房的门忽然开了,护士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
霍璟言脚下踉跄的冲上去“在,我老婆她怎样了?”
“来,是个儿子,四斤三两。”
“我老婆呢,我老婆她怎么没出来?”
霍璟言没动手去接儿子,只红着眼急切的看着护士。
压抑许久的声音变得沙哑,鼻音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产妇目前状况良好,刚生产完,要在里面观察一段时间才出来。”
听到温礼没事,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霍老也展露了今天第一个微笑“还愣着做什么,接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