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木门被关好,温钰没有回应林树,只是默默地来到四人的三米开外,盯着冰淑叶看了许久。
期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扰他。
温钰的目光很平淡,没有冰冷,也没有温热,就这么看着冰淑叶,而冰淑叶也毫不在意地端起刚倒好的茶,瞧了会茶水,慢悠悠地品一口。
良久,温钰收回目光,仿佛是从冰淑叶身上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低下头,单膝跪下行礼。
“弟子温钰,见过师尊。”
“起来吧。”
冰淑叶的语气平淡,温钰也平静起身,来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接过云溪晨推来的茶杯,道了声谢。
不需要多说什么,这时隔两百多年的礼数,便是最好的重逢礼。
……
手腕上带着镣锁,纤细的手臂上滴下血液,血色的湖泊荡出涟漪,少女的头散落着,浸在湖泊当中。
“余稚,你的选择呢?”
黑青年站在湖边,冷眼看着狼狈的少女。
“余稚,我在问你话。”
余稚虚着眼,闻言这才微微抬起头,头被牵动,浸着血水的丝粘在身上,露出一道道狰狞的口子。
“听不见吗?”
黑青年动了动手指,一把荆棘鞭带着倒刺,被捏在手中。
或许是被打怕了,在荆棘鞭出现之时,余稚这才有了点反应“选择?你给我的,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吗?”
黑青年眯了眯眼,“一个死,一个服从,这还不够你选?”
“一个死,一个服从……”
余稚呢喃一句,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选择?如果要我选,我选择宁死不屈!”
“可我知道的,你们不会让我死,我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我就不会被吊在这里被你们用刑!”
浑身浴血,此时的余稚看起来哪有那副漂亮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疯女孩。
“冷许,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任务失败,不是全都是你的责任吗?为了大人的信任,让我一个人来背锅?真可笑啊……”
黑青年,冷许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大概是没想到余稚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又或许是对余稚现了而感到惊讶和一丝羞辱。
啪!
白皙手臂上再度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倒刺带出来的血液很快顺着粘在手臂上的丝流入湖泊。
这个湖泊就是这么被一点一点染红的,怨气凝聚,血气翻涌,血液无法凝固,到最后,红如真血,成了血湖。
余稚又低下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冷许泄愤似的又在余稚身上抽了几鞭,将荆棘鞭随手一丢,转身离开。
荆棘鞭落在地上,沾染上的血液也尽数甩在了地上。
洞窟陷入安静,余稚不知道何时攥紧的拳头松开,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任务……去他的任务……我如果不是生在这个地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