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缄特别喜爱这村的幽雅,悦人心目,随即访问村人,都说这村中没有寺观。
想要放弃这地方而去其他地方,心中很是不舍。就此傍在杨柳树下,有垂柳遮挡而休息了一会儿。
休息得差不多,见路上没有行人,就想前行时,见一老人佝偻着到来,也在垂杨下休息。
三缄说:“老人要到哪里去?”
老人说:“去市镇刚回来。”
三缄听说有市镇,因此询问道:“从这里去市里,有多少路程?我们过去不会太晚吧?”
老人摇摇头说:“太阳都下山了,不可能到了。”
三缄听说去市里不可能到,又说:“我们今天夜里没有地方可以住宿,老人府邸远不远,能容我们借宿吗?”
老人说:“如果不嫌弃不好,住一宿又何妨。”
三缄说:“只要能容师徒之身,无所谓是否宽敞。”
老人说:“如此可以随我回去。”
三缄师徒随即一起而行。到了居住地,原来是一大宅第。
老人带了进去,三缄朝四周看了看,楼台等虽然已经颓靡,但大模样还依然在,似乎也是世族巨家转变为农。
不一会儿,老人献上茶来,盏器也是不凡,摆设的斋筵上,碗筷也十分精致,看来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有的。
师徒用餐后,老人跟三缄说:“我观道长器宇轩昂,也是得道者中人,凡是鬼怪妖魔,都可以收服。”
三缄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狐疑在旁说:“我师徒求宿老人贵宅,不是夸海口,这收妖一事,无论是能飞能走,能土遁、水遁、火遁、金木二遁,以及无形无影的鬼妖,善驾云雾的天妖,都是举手可擒。”
老人说:“贵师徒有此妙道,我沾光了。”
狐疑说:“老人的家中,莫非有妖吗?如果真有,我们不像巫师,要香烛酒牲方可擒来。”
老人说:“你师徒先静养片时,等妖来后,我丢个眼色,你即擒拿。然而我家这妖最善于驾云,你们不可大意。如果还有法宝,必须要随身带上。”
狐疑说:“妖能驾云,擒拿更是容易。”
说完,老人把师徒带到斗室就出去了。
天刚昏黑,三缄师徒正在室中静坐等妖来。
忽然室门打开,来了一少年子弟,还没走进二步,见了师徒,就向每人作了一揖。
狐疑询问道:“你是妖,还是人?”
少年笑笑说:“我是老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