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瞿凤霞对美奂的责难无所畏惧,立即来了个针锋相对:“哦,你就是牛得宝传说中的小姨子吧,还说我无耻,说我不要脸,一个小姨子混在姐夫家里,成何体统,莫非你已经跟姐夫搞上了,跟你姐姐早就二女共侍一夫了吧,假如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老娘呢,好歹也是个外姓女人,顶多算是牛得宝的二房小三,可你算个什么东西呢?跟姐姐享用一个男人你敢拿出去说吗?你有胆子像我这样给牛得宝生出个孩子来吗?”
“你!”
美奂还真不是瞿凤霞的对手,几句话就被对方噎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了……
瞿凤霞一看,这个小姨子不过如此,才一两个回合就败下阵去,也就更加嚣焰起来,差不多将餐桌上像模像样的食物都给饕餮了之后,边打饱嗝边抱起孩子在一楼到处参观,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对怀里的孩子说:“牛牛啊,没想到吧,你爹哋的家里值钱的东西多得是呢,将来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记住了吗,你点头了?这就对了嘛,回你自己的家就该这样嘛!”
一楼差不多转悠遍了,居然还想上二楼去巡查她认定的迟早会属于她的领地。
马到成觉得再不阻拦怕是一不可收了,就上前拦住说:“闹够了吧,不给别人留面子,也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这是牛牛的家,有什么好忌讳的……”
瞿凤霞那种理直气壮的劲儿,就好像怀里抱的已经被证实了是牛得宝的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儿的顾忌和障碍。
“到底是不是我的种,必须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马到成还是文质彬彬地试图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
“我不是说过了嘛,那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连老爷子看见牛牛一下子就觉得亲得不得了,就差直接认下了,咋了,到了你这个亲生父亲面前,还想不认账了?”
瞿凤霞却完全不理睬马到成说的话,好像之前说的亲子鉴定都是虚的,直接带孩子过来认门儿认亲才是最实在的——现在已经来了,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喽!
“那可都是你擅自行动,卑鄙密谋,暗箱操作,完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好事,按说我完全可以坚决否认,但念在孩子的份儿上,我网开一面,允许在亲子鉴定之后,证实是我的孩子我认下他,负责抚养他长大成人——可是在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这里来闹,你不觉得太过分,为人处世太没原则,太没底线了吗?”
马到成以为,亮出这些通常都会认同的道理来,这个泼妇就会有所收敛,甚至会打道回府呢……
“姓牛的,为了不让你们牛家断了香火,我舍出自己的身子和名声,含辛茹苦完全自费地给你们牛家生出这么一个大胖小子来,你非但不感激我,还百般刁难我,非但不认下这个孩子,还要恶语相向,你不觉得是你太过分,为人处世太没人情味儿,连最起码的亲情底线都没有了吗?”
瞿凤霞居然抓住了马到成的话柄,逐一加以反击,那架势,比夫妻吵架还要激烈,给人的感觉是,谁娶了瞿凤霞这样的媳妇儿,就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无论对错,都是她在理上!
“你这个人,咋拿着不是当理说,无理还要较三分呢!”
马到成居然也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泼到了一定境界!也难怪,换个女人,谁能做出她利用工作之便,偷了人家富二代的种子,偷偷在自己的肚子里种出一个活生生的富三代来呢!
“跟你这样的富家公子还有什么道理可讲,自己的老婆结婚六年连个屁都没生出来,别的女人舍出一切给你生出个现成的宝贝儿子,你却如此冷漠回避这浓于水的血脉亲情,反过来,却说我拿不是当理说,却说我无理还要较三分,你不觉得你太不够个大老爷们了吗?我真怀疑你配不配给牛牛当这个爹呢!”
瞿凤霞认准了无论怎样狡辩都要拿孩子说事儿这个核心的道理,所以,每句话都跟孩子相关联,这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你爱咋地咋地吧,不过,我这就给老爷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老人家,允不允许你这样来家里胡闹……”
马到成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就说出这样一个办法来试图镇住对方——给老爷子打电话说你现在的表现,你该有所收敛了吧!
“打呀,有种你这就打呀,听过老爷子怎么教训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也好!”
瞿凤霞一听牛得宝要给老爷子打电话,居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成了她的话柄,来揶揄挖苦起对方来了!
马到成本来是亮出老爷子这张王牌来吓唬吓唬对方,赶紧收敛甚至罢休,想不到,这个娘们天不怕地不怕,真让老子打电话给那个稀里糊涂的老爷子,一时间,还真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还好,这个时候,那个叫牛牛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是一种嗷嗷待哺的哭闹,这才转移了瞿凤霞的视线,放弃了上二楼去示威的念头,回到客厅的沙上,一屁股坐下来,旁若无人地直接撩起衣襟,就给牛牛哺乳!
一道白光差点儿亮瞎马到成的双眼!奶奶的,这么又白又大的奶源地还头回见过,牛牛如饥似渴一口含住了奶源,就欢畅地裹咂起来,马到成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本能地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而且这个细节还他娘的让瞿凤霞这个娘们儿给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