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湿润,声音软绵绵的,凶人不带什么力道,脾气时并不像生气,反像幼猫挠爪子,空有假把式。
但廖游知道虞澜只是看起来乖,实际脾气并不小。
很多人以为虞澜好欺负,因为他生气时不像生气,警告时不像警告,就连放狠话都像在可怜兮兮地说:“别欺负我啦。”
而且虞澜泪腺敏感,情绪一激动容易上脸,有时候和人家吵架,狠话还没放呢,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但这确实已经是他最凶的态度。
“懒得跟你说!”
廖游故意恶狠狠道,“你要是真和学长关系好,你把他喊来我们玩桌游去。凑半天凑不齐人,烦死了。”
倒也不是凑不齐,只是不想和那么多不认识的人玩。
廖游问了半天认识的好友,要么在喝酒,要么在搭讪人,没空搭理他。
徐惟青忙道:“我可以去问问我的朋友,他们的桌球应该打完了……”
虞澜最受不得激,他湿润着眼瞪了回去:“去就去!”
虞澜找到薄静时时,正好有人在问华叠要不要一起去打牌,华叠欣然应允,客套地问了问薄静时。
“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拒绝得毫不犹豫。
华叠怕对方心里不舒服,补了一句:“他不会玩游戏,所以不玩。”
人走之后,薄静时不耐道:“这里没意思,我走了,你继续玩吧。”
偷听的虞澜紧张又后悔,早知道不吹这个牛了。
他不知道薄静时今天为什么要帮他,但薄静时这段时间对他很好,薄静时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大大改变。
薄静时不知道,在他承认他的娇气室友有点可爱的时候,他的室友也觉得他没那么坏。
正在角落里郁闷着小脸的虞澜,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他抬起头,眼前站了一个高大青年。
肩膀宽阔,模样英俊,气质冷然。是薄静时。
“在这里做什么?”
薄静时看他一眼,又看看周围,廖游和徐惟青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瞧,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想玩桌游,但凑不齐人。”
虞澜委委屈屈抿唇,仰起雪□□致的小脸,纤长黑睫一眨一眨。
薄静时盯着他的唇,不知道他刚刚吃了什么,嘴巴很湿,也很红,像熟透的莓果。
眼睫慢慢敛了下来,薄静时说:“我让华叠帮你凑人?”
漂亮的眉头马上皱起,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虞澜想要的,他闷闷不乐抿着唇,好像又生气了。
过了一会,虞澜才前挪了挪步子,软绵绵的手指勾了勾薄静时的小指:“学长不能和我一起玩吗?不会玩可以学,我教你呀。”
“我很会玩游戏。”
二人距离很近,虞澜身上的香味混合奶酪香传来,交织成可口的芬芳气息。
手指被柔软的触感包裹,温热的体温仿佛要烫破皮肤,进入血液之中。
虞澜的食指勾着薄静时的小指,对比之下显得虞澜的皮肤愈白皙,手掌也愈小。他们岁数并没有差很多,但虞澜就是哪哪儿都很精致小巧,也很漂亮。
薄静时看着一深一白的手,那小小的拳头仿佛可以被他轻易藏进掌心,谁都找不到。
没有得到回答,虞澜缓缓抬起小脸,又开始撒娇了:“学长……”
尾音延长,身子也倾了过来,薄静时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好,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