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慕承熙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白葭本想送送他,想想也就算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俩需要这样一个了断。
沈桦不知道从哪里溜达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大捧野花,心情愉悦地到处找玻璃瓶,嚷嚷着要把花插起来。
“哪来的野花?”
白葭见那捧花五颜六色,也很喜欢。
“帝国花圃继承人尼古拉斯玉田送我的。”
沈桦信口开河。白葭笑起来,“我知道,是耍猴人林熠来了,你俩去爬后山坡,路边的野花采了一大把。”
“他知道我喜欢吃大闸蟹,买了好多给我,可惜他要赶回城里,不能留下来过夜,好伤心,我太想他了。”
沈桦终于找到个玻璃瓶,把野花插进去,看到电磁炉还插着电,尖叫:“你又吃独食,白葭,我警告你多少次,不许吃独食。”
“我没吃独食,我给承熙下了碗面条,他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白葭辩解。
沈桦一听,眯缝着眼睛,“你说什么?承熙?是那个姓慕的?你不是不要人家了吗,又勾搭人家干嘛?你抓住了他的胃,又不想要他的心,你太恶毒了吧,白巫女?”
“就算恋爱不成,也能当朋友吧,看到他又累又饿,我给他做点吃的怎么了?”
白葭可不承认自己是想勾引慕承熙,她只是心疼他忙了一夜,一整天没有吃饭。
“我劝你别这样,你越这样他越放不下你,你就积点德吧,饶了他。”
沈桦替慕承熙打抱不平。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要和陈凛和好。”
白葭说。沈桦叹口气,知道再说什么白葭也听不进,摆弄手里的花。
送医下乡活动结束后,医疗队返回医院,院党委特意请了媒体给他们开庆功会,把这件事大肆宣扬了一番,还建议教学主任章修良把这件事写进住院医们的规培档案里。
白葭打越洋电话给白云舒,把辛志成的事告诉她。白云舒愣了好一会,才恶狠狠地说:“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认你?他根本不配当你爸爸,你别犯糊涂。”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相认的。”
白葭说。
白云舒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陈凛那个小赤佬倒是蛮灵噶,包工头变成暴发户之后有底气了,又来找你。”
白葭听母亲这么形容陈凛,心里不痛快,本想争辩两句,可一想她向来是这个刻薄脾气,也就当没听见,说:“他说要把二十万还你,还两千万都行。”
“我稀罕他的两千万,我又不是卖女儿。白葭,你长大了,这件事你自己拎拎清爽,我管不了你。”
“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