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祯挑了挑眉,一副受伤的样子,“可不是吗?这么大味儿你闻不到?”
“闻得到一点儿,”
犬时舔了舔唇,凑到他跟前亲了他一口,“得尝尝才知道是不是真这么大醋味儿。”
卢景祯勾唇,俯身加深了这个吻,“这样才尝得到味儿。”
犬时皱着眉一副咂摸品味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绷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确实是挺酸。”
就这样,两人在美国的生活平淡而又带一点热烈的开始了。
犬时每天都要从医院跑学校,没课或者放假的时候就陪着卢景祯一起,靠一块儿看看电影看看书之类的,做什么事儿都是开心。
卢景祯的治疗也在慢慢跟进,状态时好时坏的,身体也愈发瘦削了。犬时看着他越来越瘦,心头火急火燎的,总想着给他补补营养,甚至是买了个炖汤锅,每天下了课就去超市,照着菜谱给他买材料炖汤喝。
虽然一开始炖得不怎么样,火候总是掌握不好。可熟能生巧,犬时后面的汤炖的那是越来越好,常常引得几个相熟的小护士都会厚着脸皮在有多余的情况下向他们讨一碗汤补补气。
当然,因为一起住在医院的缘故,犬时时常能看到卢景祯拿着手机四下安利新病人,忽悠人家给犬时投票,好几次在医院走廊被人惊呼认出时犬时都脸红得快要炸掉。
——因为惊呼认出的人总是统一喊他作‘卢那个总是缺几票的小甜心’。
小甜心这个称谓可谓是羞耻到爆炸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犬时硬是尴尬得连续一周带口罩,生怕又被什么新病人认出来,指着他大喊‘卢那个总是缺几票的小甜心’。
跟卢景祯说好的花束犬时也没有落下,依旧是红玫瑰和向日葵,每周一束。犬时每次在花店买了之后都是直接在柜台上自己动手包装,从第一次包的走在路上突然散开,到后面包的愈发漂亮,犬时也越来越有成就感,甚至直觉自己是有包花天赋的。
一个半月过去,犬时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学校的生活也过得恣意得很,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学、写歌、煲汤、跟卢景祯粘一块儿,怎么都不会觉得烦。
在夏天快要到来的时候,学校组织了校园音乐节,犬时班上的老师给犬时要了个名额,让他在舞台上好好表现。犬时也没拒绝,兴致勃勃地跟卢景祯讨论着校园音乐节时候的表演曲目,讨论这个音乐节的可玩性。
这边的夏天热得很快,几乎是刚入夏,卢景祯便是闷得不行,为了方便做化疗,索性将头上的头发都推平,剃了个光滑铮亮的光头。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帅气的发着光的水煮蛋,耀眼得很。
犬时看见正坐在落地窗前折射太阳光线的发光水煮蛋,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卢景祯习惯了犬时回来之后先摸摸他的光头,虽然觉得他这行为傻气得很,但也没有拒绝他的胡撸。
犬时倒了口水喝,美滋滋地给卢景祯宣传道:“我校园音乐节的表演被电光音乐节的主办方赞许了,他们想邀请我作为表演嘉宾去参加下周的电光音乐节!”
“电光音乐节?”
卢景祯显然也是有些讶异的,这可是国际五大音乐节之一,每年参加的人都有好几万,几乎说是一票难求。音乐节请的歌手音乐人也是风格各异才华出众,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来看了。
“对。”
犬时兴奋地看着他,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跟你一起上台表演!”
第92章炫耀
犬时说了想法,卢景祯自然是并无不允,跟犬时在病房里排练了一个星期,这才敲定好曲目。他们唱的是之前在《超大声》唱的最后一首歌《碰》,那歌的传唱度很高,虽然还没传到这边来,可国内的大街小巷已然是放了一轮又一轮了。
且那首歌激昂热烈,也对这边人的胃口,若是能一举将名声给打出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何聪满听两人居然是要上美国的音乐节,立刻是连夜坐飞机赶来给他们安排,以免两人仗着在国外的场子就胡乱来。
当然,何聪满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在音乐节当天的化妆室里,他便几乎是要被卢景祯气死过去。
“你、你疯了不成,两个人手上的戒指都、都是成对儿的,还他妈带的是、是两对,真当人家粉丝眼瞎了看、看不见是吧?”
何聪满眼睛死死地瞪着卢景祯手里套着的戒指,看样子是恨不得上去亲自摘了他手上的戒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