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刀疤男所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她现在除了大概猜了些前后,并无其他所知。
想的越多,子衿越觉得如今举步维艰,甚至更加提心吊胆起来。生怕哪天对方若是准备充分,自己太过被动难免危机重重。
“在想什么?”
顾凌云放下碗筷。碗中的饭已经空了。
“我在想对方到底想怎样,一次两次我们侥幸,没能让她们得逞,可是如果再有第三次……”
后面的话子衿再说下去。
伤疤还没好。就担忧未来的事,显然有些居安思危。
“她们没得逞吗?我被喂了药,虽说现在我还正常,但万一哪天我真的痴傻,你怎么办?”
顾凌云笑着看向子衿,见她眸中闪现一抹光亮,顾凌云笑意更甚,歪头看向她,貌似不明所以。
“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真是想得越多,越忽略细节。”
子衿掌心拍了下脑门,大喜道,“对方喂了药。定然就会想知道你是否真痴傻,我们不必等对方来检验,我们大可自己上供!”
“你在说什么啊?”
顾凌云撅着嘴,双眼眨了眨。
子衿深吸一口气,抓过顾凌云的手,弯眸笑道。“我们想自保,最好能先想到对方想要怎样。如今饰一事,对方怕是已经没辙,除非严刑逼供,但这里一方面有住持把着,一方面还有皇上在上面看着。对方不敢有大动作。”
“这是远话,方才你也说了你现在还正常,但是对方不知道,我们大可以自己闹出点事儿来。让对方完全相信你已经痴傻,如此一来对方省了事,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忧。”
“我们闹事?”
顾凌云不解其意。
子衿却深深地点了点头,“待我仔细想一想该如何。”
黄昏红霞殷半边,深林独院二人闲。
收拾好了餐盒后,没多久伍全就来了。抱来了一捆柴火送到柴火房,近几日的柴火都是伍全送来的。伍全是杂务院的小和尚,说话十分逗人。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
他说自己思想还不够,所以除了整日的杂活外,就是跟着武院的和尚练练拳脚,早会参加诵读经文,其后的方丈讲解,他都不能参加,下午的诵经辩文也不能参加,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委屈了自己的身体。总让身体受皮肉之苦,练那些杂碎的功夫。
但子衿却留了心,日渐与伍全熟络起来,伍全性子极好。也没有什么心眼,原先旁人说什么失宠的七皇子,他也只是在一旁不语,如今流言蜚语渐少,他才敢表现出对顾凌云的好来。
子衿知道,有些人说他有意讨好七皇子,但子衿却不这样认为,伍全应是原先就可怜顾凌云独身无助,但之前碍于一群人都排斥七皇子,他才不敢独出身来。
对于伍全,子衿并没有厌恶他这种唯唯诺诺的性格,反倒很能理解。有些人表面上总爱表现自己有多好,而私底下却丑陋至极,而有些人却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