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郎揽了她,说:“我的祖宗,你倒清高,还嫌,他的财里也有咱家的,不要白不要。
何况,我娘疼我大哥,咱家的这点家资,能给咱多少?
咱日后不要生活?这会儿有他来,不宰他宰谁,宰得些钱来,由你收着,咱也好置间铺子作买卖。”
说着,拿了象牙梳说:“这把梳儿,别看小,能值三四十贯钱。
日后他再偷与你送礼,我就装作不知
。”
“你怎麽是这样的人,不说替我去解气,反而还教我和你算计他的钱。”
“解气又能如何,得不来实惠。
他要是占了你便宜,我破了亲戚不做,也要去打他,没占上便宜,这事就另说。
那你说,是要他的财,还是去打他,我都听你的。”
江三郎问她。
“你能哄他多少财?”
“不哄个几百贯,哪里能罢休,等日后我中了进士,再问他借一笔钱置房。”
荣姐道:“这事得钱是好,可要是他嚷出去,说咱俩弄他的钱,我还有甚麽脸面见人。
且,他要是见我收了物件,胆儿大调戏我怎麽办?”
“他请你你不去,如何能见得面,这等事,他怎会去嚷,吃个哑巴亏罢了。”
江三郎打定了主意,让荣姐依他。
荣姐犹犹豫豫,想白得钱来,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江三郎请杨官人家来,书房说话,用话诈他,杨官人无心,他是有心,说话间,不免露了些马脚来,教江三郎瞧了出来。
立时恼的不成,嫌自个往日看错了人。
要是他这会儿,有那些个私财,定会让人把他打一顿,再撵出门去。
这会儿没钱,自是另说。
过四五日,他拿着一大盒来荣姐房里,荣姐掀开盒看,就见一盒的珠翠,说是一整副头面,还有一件串宝的璎珞衫儿。
只这件璎珞衫儿,就值百贯钱。
荣姐瞧了心喜,问他,他说是从姓杨的手上得来,可见是没诓荣姐。
荣姐捡着饰,爱不释手,见房里二姐和春桃在,有心赏她们两样,只不舍得。
夫妻俩人背地里的事,荣姐没有和二姐,春桃说。
不过梁堇看到这盒饰,也猜出了几分来。
&1t;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