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噔噔的跑步之声,李四正抬起头来,就见一个下属跑了进来,他略有不满道:“你跑什么,这是皇城司。”
“副指挥使,刘千里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们被墙砸了…”
属下把刘千里被石墙砸的事情,告诉了李四正。
李四正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之人,高声喝道:“又被石墙砸了。”
“哎呦,什么被墙砸了?”
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李四正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看见一个老者,一袭长衫,古朴绣花,双目不怒自威,偶尔闪过一丝精芒,鹤童颜,精神矍铄。
李四正赶紧小跑到门口,一脸的谄媚道:“信老,您怎么有空过来,快,您里面请。”
回头见下属愣,李四正推了对方一下,“站着干嘛,赶紧上茶水啊。”
下属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老者坐在椅子上,笑呵呵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被墙砸了?”
李四正低头哈腰,不敢有隐瞒,把刘千里他们出去办事,被石墙砸之事与老者说了一遍。
老者若有所思地瞟了李四正一眼,“你为何让他们请荣安伯?”
“我…我只是想问问,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与他有关。”
“你儿子怎么死的?”
李四正把儿子的死因与老者说了,见老者没有说话,他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一盏茶地功夫,老者哈哈一笑,用手指着对方,“我说小李子,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墙倒的话,还勉强能算人为的,那地裂呢,怎么可能是人为啊!”
李四正尴尬一笑,他也觉得不是人为的,可出于职业的习惯,他才会这样做。
“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人家一个伯爵,岂能与你儿子扯上关系。”
老者摇头站了起来,双手背后,走到了门口,他淡淡说道:“皇城司效命于当今官家,而不是私人的泄欲工具。
李副指挥使,下不为例!”
扑通一声,李四正跪在地上,脑门贴着地面,“下官知错了!”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出,一点声音也没有。
下属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见李四正跪趴在地上,疑惑问道:“副指挥使,你怎么了?”
李四正抬头一看,老者不在屋中,他赶紧起身问道:“信老呢?”
“小的进屋就没看见啊。”
信老走都没告诉自己,看来这老头是真生气了。李四正叹了口气,自己只是想问询一下,又不是私用皇城司的资源,这老头够较真的。
见属下愣在旁边,李四正一摆手,“走吧,陪着本官,去看看刘千里他们。”
属下一愣,然后把茶水放在桌上,与李四正走出了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