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渭看到了秋焰和温遇河,跟警察说了句什么,然后招手让他们进去。
两个警察在外面让围观的人散去,人群好一会都不肯挪动,警察不得不了狠,不回家的马上都一起去派出所蹲着录口供,人们才渐渐不情不愿地散了。
总算安静了下来,秋焰低声问吴渭:“人呢?”
吴渭稍稍偏头向里屋:“在里面。”
两个精疲力尽的警察当场就要进去把吴方林的尸体收拾掉,吴有根在外头大吼:“谁敢动!”
一个警察说:“人都认罪了,凶手都摆明了的,不收拾走干嘛?放着过年?”
吴有根浑身颤抖,指着姚小桃说:“那就让她偿命!”
警察说:“偿不偿命的让法院判,你说了不算。”
吴有根还是拼死拦着不让警察去里屋,温遇河这时也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对警察说:“这样不合适吧?痕检你们做了吗?怎么也要等法医过来吧?”
警察十分无奈:“咱们镇拢共就仨警察,什么痕检什么法医,没有你说的这些。”
温遇河看着里屋地上那具尸体,说:“吴方林中的刀都是从背后和侧面捅进去的,如果是性|侵挣扎的时候,应该多为正面吧?这么大的疑点难道不需要法医来做伤口检验?”
这话一出,吴有根也大喊:“对!要检验!要检验!”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眼,这才掏出手机跟上级单位报告案情,然后跟其他人说:“行,那都等着吧,市里派法医过来没那么快。”
一个警察又跟温遇河说:“温医生,你跟着瞎搅和什么?”
吴渭这时说:“秋老师是省里派下来暗访调查村里一些情况的,温医生是秋老师的朋友,是过来帮他的。”
警察此时无暇关心这两个外人,只叮嘱他们不要添乱。
现场做了黄胶带封锁,警察要带姚小桃父女回去录口供,秋焰跟温遇河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人分开行动,温遇河留在这里等市里的法医过来,秋焰和吴渭一起去派出所,他也想了解姚小桃究竟会怎么坦白她的行凶事实,更主要的,因为温遇河刚刚怀疑的那番话,他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想说服姚小桃来当她的律师。
秋焰和吴渭都坐的警车,两人一起坐在最后排,姚小桃和父亲坐在中间排,去的路上姚小桃一直在哭,整个人抖,前排的警察不轻不重地说:“现在知道哭,知道害怕,刚刚下手的时候怎么没点儿轻重,这么大个男的,说捅就给捅死了。”
吴渭轻声安慰她:“别怕,你是正当防卫,一会好好跟警察说,生过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秋焰这时说:“小桃,我可以当你的律师。”
姚小桃扭头一双泪眼看向秋焰,跟着又看吴渭,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吴渭说:“那个,秋老师,这案子警察会查清楚,法院也会调查清楚,律师就不用了吧?再说也没钱来付给您……”
秋焰淡淡地说:“没事,不用钱,案子应该不复杂,小桃不清楚一些法律程序,我只是在这方面帮帮她而已,不会干涉警方的调查和法院的审判。”
吴渭于是跟姚小桃说:“那就谢谢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