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听到“酸酸甜甜”
,口水都要流了,这些果子虽然有满满一箩筐,但小小一只,一口塞十个都没问题,又问那卖果的老头:“老人家,给便宜些我全都要了,这筐子能一起卖不?”
老头更开心了:“小娘子爽快,这箩筐我也用许多年了,不赚您的,五十文,连筐子您一块儿拿走。”
也才五十文,还得一个挺结实能背在肩上的小箩筐,林树都没还价,立刻数钱,林欢则抓了一小把放在衣兜里后,主动将整筐野果背了起来。
林树尝了一个,果真酸甜可口,口水顿时跟着果汁一起泛出来,整个人都舒畅了。
卖野果的老头收了钱后十分高兴,刚出摊就能收摊,他对着林树林欢连连作揖,又热情地跟他们攀谈起来:“看二位不是本地人,第一次来我们长阳县吗?”
林树正好顺便问道:“可不是嘛,老人家,你可知道这县城里,哪家住宿便宜些?我们俩连夜赶路,困得不行。”
这下老头更高兴了:“我看小娘子你满身风尘,如不嫌弃,就到我老头子家去,我家就我一个人住,往日都是打扫干净的,只收你们十文钱一日,还可以用厨房,但我可不包吃饭哟!”
林树和李欢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这个世界对老年女性的尊称,可以称为太太、太婆,相应对老年男性的尊称则是太公、太爷。所以他们加个姓氏,尊称这位房东老头叫江太公。
“江太公?”
林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们不会是被钓了吧?
江太公家里总共隔了五个房间,但都很狭小,好在干净。林树多付五文钱,她和林欢一人一个房间,醒来时,太阳已过了正中。
李欢起得早些,便帮江太公烙饼,江太公说早上果子卖得快,还能再做些饼拿去码头卖,那边苦劳力多,有时生意还是不错的。
林树感叹,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生活,一样接一样的,为了赚点小钱,就得很勤快。
正好他们也要做饭,索性就跟江太公买了两张烙饼,才一文钱便可得很大一张杂粮饼,分量很是实在。为了感谢林欢帮手,江太公又从厨房里拿出咸菜坛子,给他们挖了一碗出来就饼吃。
“自己腌的,不值钱的东西,但是下饭。”
房东江太公待到日落时分才回来,带回两张卖剩的饼子,还可以留着做明天的早饭。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
江太公没了箩筐,便从柴房里抱出一捆柳条,准备编个新的。李欢在院子里烧水,夕阳的余晖照在他带笑的脸上。
林树看着院里宁静的时刻,心也跟着安静下来,她问林欢:“很高兴吗?”
林欢点头:“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啥也不用想。”
林树摸摸他的头,小声对他说:“等给你家报了仇,我就带你过这样的日子。”
林欢的笑容淡了,他说:“姐,我只要你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