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都怪睢昼是个笨蛋,为什么要答应,现在害得她不高兴,他也必须得跟着不高兴。
想到睢昼说“好”
的时候,笑眯眯的样子,鹤知知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那天的事,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斤斤计较。
睢昼怎么就真的那么轻易地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
公主沉默着不再话,软轿便没再停,一路抬到了月鸣殿。
鹤知知揪紧蔽膝,又定神许久,才咬着牙下轿。
下轿后,面前跪了一排,都是月鸣殿的宫人在迎接。
却没看见国师。
宫人主动禀告说,国师大人有事出去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鹤知知下意识要开口问,却又反应过来赶紧忍住,简单说了两句,便往自己选好的偏远的屋子走去。
这间空屋已经被打扫得整洁如,窗外的景色也确实鲜,鹤知知呼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四月末多雨,鹤知知坐在桌边玩自己的玩具,殿门大开着,外面春雷阵阵滚过,雨淅淅沥沥落了下来。
安静的雨声之间,多出了一串脚步声。
踩着雨水,越来越近,还有远远传来的说话问安声。
鹤知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门口。
没过多久,睢昼执着一根玉笛,身姿清朗翩翩地出现在殿门口,面上颇有些恼怒,点星在身后追着给他撑伞。
鹤知知眼神频频闪烁,下巴却昂得很高,体现的就是一个骄纵。
睢昼似乎也很是不悦,目光直直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烧个对穿。
“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呵,不敢叨扰国师。”
鹤知知摆着谱。
“殿下真是体贴,可既然体贴,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备好的院子不要,选了这里?”
听出睢昼话语中带上的几分火气,鹤知知眼眸又闪烁起来,心里却悄悄地多了几分得意。
气到了吧,气的就是你。
谁叫你是笨蛋!
鹤知知下巴抬得更高,抱着手臂哼道:“我就喜欢这儿,除非国师大人这么小气,不肯让我住,那我就回金露殿去好了。”
睢昼没什么表情,但胸膛的起伏似乎证明了他的恼怒。
他甩袖而去,留下一句:“我既然领了娘娘的旨意,便要负起职责。明日起,请殿下按规矩来上课。”
说罢,又转身走进雨中。
鹤知知看着他被飘雨打湿的肩头。
一旁的绿枝和曈曈看着这针锋相对的一幕,沉默紧张地朝彼此对视一眼。
“殿下……娘娘吩咐了,这些日子殿下需得好好听国师教诲,殿下可不能跟国师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