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我一眼,像看着个傻子一样:“你站着,我坐着,我们感受到的温度能一样吗,有没有常识?”
“哦~”
我恍然大悟,果然喝了酒脑子就不太好使,冲他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
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十分的无奈,:“还有,谁允许你用手试温的,你是想让我用你的洗手水吗?”
这下子轮到我无奈了,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有钱,干嘛不直接买个能声控调温的,搞这么麻烦。
“不用手怎么知道温度合不合适?”
我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没有嘴吗?”
行吧,你有钱,你有理。
“好,那我把温度调高一点,你等会冷或者热你跟我说就行了。”
我挪动脚步,还没抬起手,霍斯渊严声制止了我:“不行,超过这个温度,很容易烫伤皮肤的。”
我呆滞在原地,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能不能把他的嘴撕烂,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找茬的。
“可是,你不是说这个温度太冷吗?”
“你就不能把花洒拿下来吗?笨死你算了。”
“你……”
我卡在喉咙里那些对他爹他妈的好心问候没有发出来,看着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的样子就很是不爽。
你大爷的,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去说相声,我一肚子怨气,但还是忍了下来,踮起脚,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花洒拿到手里,举到半空,有气无力问道:“这样行不行?”
“嗯。”
他终于是满意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臭了,脑袋枕着浴缸边缘,缓缓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我揉着胀疼的太阳穴,不自觉地开始打哈欠。
“喂。”
突然,霍斯渊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只听见他说:“你手里的毛巾是摆设吗?就你这种眼力见也能在会所上班?你们招人是只看脸,没有智商标准的?我劝你还是趁早转行吧,哪个男人眼瞎会看上你?”
他一连串的发问逐渐把我的耐心给消耗光了,我握着花洒的手逐渐收紧,第一次这么希望一个人赶紧去死,我才是眼瞎,为什么一开始会把这种人当成金主的发展对象,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没等我开口反驳,他突然嘴角浮起一抹坏笑,手臂弓起来,撑着下巴,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个有趣的玩物,性感的薄唇微张:“我看洗厕所就挺适合你的。”
“嗯,霍少说的是。”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明目张胆地翻白眼,真是忍无可忍:“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先拿你练练手。”
说完,我得意一笑,故意把花洒凑近他,左右晃了晃。我当然适合洗厕所,尤其是洗你这个厕所,嘴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