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从伦敦回来,有什么事情开始脱离掌控。
对,她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是因为哥哥不在身边吗?
顾简垂下眼睛,拿着身旁的包起身,“我去给许婶送礼物。”
“一会儿来门口,我带你去摘枇杷。”
许清淮微微扬起头,勾着唇角说:“丁玲说你馋枇杷了。”
顾简拿肩带的手紧了紧,“一会儿见。”
她背起托特包,脚步慌乱走到练武场,站在孙依堇身后,小声说:“许婶,我从伦敦给你带了礼物。”
孙依堇转身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她亲昵挽着顾简的胳膊绕过前庭,穿过长廊,踩着实木楼梯走到二楼。
二楼很大,四间卧室,一间影音室。
透过走廊里的窗棂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几棵香樟树,前院青瓦和飞檐极具意趣。
庭院正中央一方水池的各色锦鲤游动。
孙依堇推开客卧的门,“今年年初刚刚翻修,顺便把卧室也重新弄了一下。”
浅蓝色房间,正中间摆着米色雕花床,床头的墙壁上刻着立体的淡粉色牡丹花。
床单被罩都是粤绣的吉祥如意。
靠窗的实木桌上放着一只青瓷象牙瓶,里面插着几支粉蓝渐变玫瑰。
“村子最近在做培植鲜花,这玫瑰花是严礼家送过来的。”
孙依堇见她的目光停留在玫瑰花上,笑了笑。
顾简笑着打开包,取出袋子,递过去。
孙依堇接过袋子,取出一件白色素绉缎睡裙。
睡裙绣的是红色和金色交错的彼岸花,宽大裙摆,宛如一件晚礼服。
“这是你自己的绣的?”
孙依堇收起睡裙,拉住她的手,“不要自己太辛苦,你送这些礼物劳心劳神,我会很担心。”
“没事。”
顾简温柔笑了笑,真诚说:“刺绣不练习会生疏,既然要练习,还不如做做衣服。”
孙依堇认真看着她的脸,从手腕摘下一只翡翠平安镯,一下套进她的手腕。
顾简低头刚想摘下来,被一只手按住镯子。
“练武戴镯子太麻烦,早就不想戴了。”
孙依堇轻轻拉着她的手。
清透的飘花镯像一条清泉横在莹白的手腕,泛着淡淡润泽的光。
果然特别合适。
“真漂亮。”
孙束堇亲热地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常回来看看,这里就是你的家。”
顾简轻轻环住她的腰,点点头。
她身上的味道跟妈妈的味道一样。
温暖,柔和。
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