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挠挠头,“也可能她俩觉得拿我跟她们比,是天方夜谭呢!”
他专注听着。
眸子里的热度一点点降下来。
凝视着她的眼神,反复变化,他一手支着头,用目光将她笼罩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我今天很感谢桑桑,也很感谢你。”
“虽然这不像是我顾时年会做的事,以后我可能也做不出来,但还是很感谢你们。”
“让我,爽了一次。”
尽管那种爽过后,是恐慌,是空虚。
顾时年拍拍手,拿过湿纸巾来擦手擦嘴,心情好像变过来了,说:“但是你们不可能一辈子罩着我,所以,以后还是不要教我怎么仗势欺人了,尤其是,你自己也知道仗不了多久的时候!”
“我……”
顾时年想了想,不太敢说,吸一口气才说出口,“我其实,有一个你以后都不用再这么罩着我的方法……”
慕修辞倒是好奇她的小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呵。
多少人傍上一个肯为自己出头的,恨不得能傍一辈子,她第一反应,却是告诉他以后不必再这么做了。
她顾时年好样的。
那他就听听,她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顾时年还是不敢说。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搓着,都搓热了,最后鼓足了勇气,说:“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拖这么久,虽然,这么久的时间我也很……”
她脸红发烫,眼神却黯淡下来,“很享受跟你在一起,可那是早晚的事,如果我现在就从麓园搬出来,我那两个姐姐的怒火就不会再迁怒到我身上了,她们之所以走极端,之所以发火发得那么莫名其妙,不就是觉得我夺走了本来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本来。
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慕修辞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心脏突然就撕裂般痛起来。
什么叫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看这样,我搬走了,她们对我的怨恨就消失了,她们现在关心我天天吃什么,穿什么,是不是嚣张,搬走了还会吗?不会了!”
人对于自己动动手就能碾死的蚂蚁,通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碾死它们的兴趣。
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偏要拖她在她不该呆的位置上,让她承受这份尊荣,也承受这份欺凌?
在这一切早晚都要结束的前提下!
他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冷笑!
慕修辞冷冷放下支着头的手臂。
他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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