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都?是客人,姜穗涵不知道她?們來?家裡的目的,禮貌地笑了笑,給?三人倒了水,又拿了一點糖果和瓜子出來?。
陳曉紅看到有吃的,小眼睛都?亮了,抓了一顆糖撕開扔進嘴裡,吧唧了下嘴巴:「好久沒吃糖了,真甜。」
徐營長家的小媳婦還挺大方的,捨得拿出糖果招呼客人,不是個吝嗇的,以後可以多上門,有糖吃呢。
姜穗涵見陳秀妮不吃,拿了一顆糖放到她?手裡:「嫂子你怎麼不吃?」
陳秀妮想叫姜穗涵把糖果拿回去,一人一顆就行了,上次來?也給?了糖果,這?次又是糖果,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小姜還是太年輕了,剛結婚什麼都?不懂,過日子得精打細算,像她?這?樣?,手縫這?麼大,徐營長就是再有錢,也禁不住她?這?樣?花。
回頭等沒人的時候,她?得和小姜好好說道說道。
王麗英眼尾上挑,扯了扯嘴角:「既然小姜同志你叫我一聲嫂子,我就托大了,這?姑娘嫁人了不同於在家當閨女的時候,媳婦有媳婦的規矩,太陽老早掛天上了,你現在才?起床吃早飯,也就是你婆婆不在,不然總要說你兩句,你去家屬院有哪家的媳婦像你這?般懶散的,跟個大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早上我看到徐營長抱著一盆髒衣服去河邊洗,我來?部隊這?麼久了,就沒見過哪個軍人一大早和一群女人蹲在河邊洗衣服,他?們是軍人,哪能做這?樣?的事,這?是浪費軍人寶貴的時間?,我看你像是讀過書的,想來?思?想覺悟不應該比我低。」
「我們做家屬的,過來?隨軍是為照顧那些受苦受累、流血流汗的軍人,讓他?們在戰場上能夠沒有後顧之憂,不能拖了他?們的後腿,作為一個外人今天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你有些過分了。」
頓了頓,王麗英瞥了眼姜穗涵,見她?垂眸,一副羞愧不好意思?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對著姜穗涵又是一陣輸出。
「我們作為女人,就該管好自己的家,照顧好男人,家務活不會做就學著做,沒什麼難的,不會可以找我們教你,徐營長每天訓練那麼累,回來?還要幫忙打水、洗衣服,我看著都?替他?辛苦,嫂子我沒讀過幾年書,一根腸子通到底,說話不過腦子,也是想著你和徐營長兩人好,你也別多心,要是哪裡說的不對,讓你生氣了,嫂子在這?里先給?你賠個不是。」
什麼鬼,這?是哪裡來?的奇葩!
一上門劈里啪啦對著她?說教了老半天,打著為她?好的旗號,陰陽怪氣地數落她?,最?後裝模做樣?地說聲抱歉。
好大一朵白蓮花。
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哪個時代都?不缺這?種一味裝純潔、裝善良、裝清高的人。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好欺負是不是?
姜穗涵冷笑了聲,下巴抬起,眼神輕蔑:「我說,這?位王同志,請問你是我的什麼人,用得著你在這?里教育我!你既不是我母親,也不是我婆婆,你哪裡來?的臉在我家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搬弄是非,就因為你年紀大、臉皮厚、皺紋多嗎?」
「我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早飯,洗不洗衣服,那都?是我家的事,你也知道你是外人,又不是住海邊的,管的真寬!即便我在家什麼都?不做,徐昭他?就樂意慣著我、寵著我。」
她?故作恍然地繼續說:「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羨慕妒忌我,因為我有人寵、有人疼,不像你,每天早早起床,不能睡懶覺,在家裡忙裡忙外個不停,做飯、掃地、洗衣服、照顧孩子,這?些都?要你來?,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紀,皮膚又黑又粗糙,頭髮乾枯發黃,臉上一堆皺紋,摸著比樹皮還要粗,你說你結婚得到了什麼?」
「幸福的生活?溫柔的丈夫和可愛的孩子?你的丈夫她?體諒你嗎,會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你,在你每日勞累的時候和你說一聲辛苦了?你的孩子會和你說媽媽我愛你?你的婆婆會覺得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對你和親閨女一樣?好嗎?你用你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腦子想一想,這?些年你為這?個家做了這?麼多,有人和說過一句辛苦了嗎?」
一連串直擊心臟的質問,王麗英瞠目結舌,愣在了原地,她?從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娘家時她?娘從小告訴她?女人最?終的歸宿是婚姻,以夫為天,照顧好男人和孩子,孝順公婆,這?是女人天生的責任。
現在姜穗涵卻告訴她?,女人不都?是她?這?樣?的,也有活得瀟灑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洗衣服就不洗,想睡懶覺就睡懶覺,自己開心就好,不必去管男人想什麼。
她?感覺自己迷迷糊糊進入了一片的天地,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但是她?知道那裡的東西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想去觸碰,又有些害怕,畏縮不敢上前。
陳曉紅瓜子也不嗑了,禁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巴,兩眼放光,內心仿佛有一個小人正在興奮地翻跟斗。
好傢夥,徐營長娶的小媳婦可真是出其不意,氣性不小,小嘴叭叭,真會說話。
她?又抓了一把瓜子,接著嗑,目光緊緊盯著兩人。
今天這?一趟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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