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内,苏栗在里边打下手,瞥见了涵嬅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见她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便好奇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涵嬅没有回话,而是笑着扬声吩咐道:“都听着,公子今日回府了,就别像平日里那么省了,我这有菜单,你们照着做。”
苏栗眉毛轻挑,看着涵嬅将菜单递给掌勺的大厨。涵嬅回头就看见了苏栗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苏栗将手中的汤勺放下,说:“这么开心,不止是因为公子回来了吧。”
涵嬅的小心思被拆穿,一旁的婢女都出了收敛的笑声,涵嬅左右看着,实在是拿这群人没办法。
“苏栗,你是不是跟她们待久了,皮也痒了?”
“没事没事,我们都懂,我们都懂。”
涵嬅的脸红到了耳根上,说:“你懂什么啊,真的是,赶紧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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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是王家的湖底沉尸案,费了不少功夫才将此案破解。”
傅池衍坐在书案前,崔扶月就坐在一边给他研墨。
崔扶月的眼角荡开了笑意,说:“还有什么是能难得倒你的?”
傅池衍抬手捏住崔扶月的脸,觉她脸上的肉比刚来他身边的时候要多了一点,面部轮廓柔和了一些,忍不住便rua了两下。
“我自然不是万能的。”
待崔扶月磨好墨后,傅池衍方才从笔架上拿下一支称手的毛笔,轻轻蘸了墨,然后在那一张铺平的宣纸上写上一行又一行的字。
崔扶月见傅池衍也不避讳,便也坐在旁边看着。这是写给东宫的信,几行字利落写下后便折起放进了信笺之中。
里面没有什么值得偷看的信息,就是一些傅池衍报备的话,只是崔扶月觉这信中所说的与她听傅池衍说的有所不同,并不是王氏沉尸案的一些实情。
傅池衍将信封好后,只是敲了敲桌面,门口的正清便推门而入。他将信递给了正清,正清行完礼后便退下了。
崔扶月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傅池衍,他许久才察觉到崔扶月的眼神,郁闷道:“怎如此看着我?”
“你在信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崔扶月说:“你这五天里,不止是去查案了。”
最后一句不是问句,而是崔扶月非常确定的陈述句。
傅池衍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眸光微敛,回答道:“是,还去帮太子办了点事。”
他原本可以在一天前就回来的,但是因为要替周章办事,所以推迟了一天。他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崔扶月就能猜到一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