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的院中有一处是他们没找到的,便是那看起来和宋洋房中如出一辙的暗门,那是她悄无声息便可出府的门,她出去的目的便是去那芊红院。
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宋沁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拿不大的肚子上,眼泪一把又一把地掉着,然而周身的人都只是冷眼旁观,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本可以坐享荣华富贵,一生得宋府庇护。
不论是宋沁还是宋桥,又或是小谭,她们都是一个可怜的人,但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怪就怪她们看走了眼,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错付了不该付的真心。
宋沁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自身的美貌去达成所有事情,但人终究还是会老去,一副漂亮的皮囊又能支撑得了多久?
“是,都是我做的。”
宋沁平静道“:“宋洋与小谭是我和张勉了设计杀害的,张勉了也是我杀的。”
宋沁双眼呆滞地看着崔扶月,说:“拂袖是我,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傅池衍却回道:“《重重》。”
宋沁恍然大悟,她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世人都会忘却有她的的存在,自打她为逃避太子的迫娶回到宋府后,都城便在也没有什么芊红院了,也没有那名扬天下的大美人拂袖了,更没有那一抒情感伤的《重重》。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答案?”
“我本无意将你这个身份拆穿。”
傅池衍说:“可当年差点替你死了的人是她。”
宋沁蹙眉看了崔扶月一眼,低头苦笑道:“怪不得。”
翌日,周章从床上猛地跳起来,迷茫地环顾着四周,看来还没有忘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是如今天已经亮了。
“恭苌!”
周章冲着紧闭着的门口大喊了一声,于是马上便听到了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恭苌作揖道:“属下见过殿下,殿下你醒了,殿下有何吩咐?”
“现在是何时了?”
“辰时了。”
周章抬手擦了擦脸,说:“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瞧瞧那宋沁有什么动静去!”
周章迅跑出了房门,只见院外一片安详,好似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傅池衍和崔扶月的那个屋的房门洞开着,而却还有婢女在里边打扫。
周章不明所以,回头问恭苌:“她们俩呢?”
“傅公子与崔姑娘一早便回公子府了。”
“回去了?”
周章疑惑地挠了挠头,问道:“回去干嘛?这案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