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握着崔扶月的手苦笑着点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崔扶月没有问她在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一定是想她的女儿了。
从陵州城去烟城的路并不好走,崔扶月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只是路过有湖泊的地方才能停下来喝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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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衍在中河县昏迷了两天,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来,险些伤到了肾脏。傅池衍从昏迷中醒来时,身边站着不少的人。
映入眼帘的是周颜妺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拉着傅池衍的手,似乎非常地担心,面容也有些许憔悴。
再往后看,便是琳琅和傅溪尘,周章坐在不远处喝茶,就连涵嬅也来了,正站在门口不知和正清在聊些什么。
看见傅池衍睁开眼后,周颜妺兴奋极了,瞬间热泪盈眶。
傅池衍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现没有他想见的人,他顶着撕扯伤口的疼痛坐起身来下床,周颜妺立马拦住,担忧道:“池衍哥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你伤还没好呢。”
“正清!”
傅池衍没有理会周颜妺的问话,而是冲着门口的背影喊道。
正清闻言大喜,立马转身跑到傅池衍身边,还未等他开口说一些自肺腑之言时,便又听见傅池衍问:“崔扶月呢?”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正清脸上的喜悦之色也渐渐不见,涵嬅跨过门槛,立在门口处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寻了两日了……都不见一丝线索。”
傅池衍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推开了扶着他的正清,踩进鞋子里便要出去。周颜妺立马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做什么?你是要去找她吗?她杀了火熊后落入土匪手中必死无疑!”
傅池衍甩开她的手,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清给傅池衍更了衣,出了鸿运客栈后,现此时与他们初来中河县时大有不同,原本冷清无人的街道此时热闹非凡,甚至还有说书人在讲他们几人与土匪做抗争的传奇佳话。
县令迟迟没有定下来,但存活下来的土匪已经被关押进了中河县县衙的地牢之中。傅池衍拿着周章给他的令牌去了地牢,找了个之前在狗熊寨地位比较高的土匪打探了一点俞三娘的消息。
很明显这个消息是可靠的。傅池衍拖着他那一不小心就会崩裂的伤口与正清涵嬅二人骑马一路查探。
下了雪后覆盖了马的脚印,所以他们之前一直找都找不到线索。
有了土匪的线索后,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俞三娘所在的小院。住在此处的人,都是会武功的,马上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三人在门口下马,正清砰砰敲打着大门。开门的人是房如,她的脾气还算好点,不似俞三娘那般暴躁,起初还能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话,直到俞三娘闻声而来。
俞三娘还记得傅池衍的脸,这一见到他,倒是很意外,笑道:“命挺硬啊,这都没死。”
傅池衍直冲主题,问道:“人呢?”
“什么人啊?我们这女人挺多的,你要不要挑一个?”
傅池衍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怒吼道:“你抓来的人呢?!”
俞三娘被他吼地很不爽,马上便抱着胳膊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只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死了。”
傅池衍闻言大怒,下一秒便快地掐住了俞三娘的脖子抵在门上,那力度好似要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你干嘛啊你!”
房如着急地要掰开傅池衍的手,却被正清拉开。
俞三娘看着傅池衍那凶神恶煞,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难免会心生恐惧。她抓着傅池衍掐着她脖子的手,脸憋地通红,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