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衍洗漱完后,便想出门晒晒太阳,可刚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被砍得破烂不堪的梅树。
他看着这棵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树桩的雪梅,问道:“谁将这梅树砍了?”
涵嬅上前笑着回道:“是涵嬅命人砍的,公子上次不是说,这梅花——”
“跪下!”
涵嬅听到这声怒吼连忙跪在地上,傅池衍说:“前些日子命你砍你一拖再拖,如今本公子看这树顺眼了,你便把它砍了?”
涵嬅咬着着后槽牙,小声反驳道:“是看这树顺眼了,还是看这梅树下的人顺眼了。”
声音很小,但傅池衍还是听见了,但并没有与她计较,只见那琳琅从远处娉婷走来,见涵嬅跪在地上,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琳琅挥挥手,对涵嬅说:“你先下去吧。”
“是。”
这才低着脑袋沮丧地离开。
“可好些了?”
“嗯。”
“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好的?”
两人来了琼室,面对面坐着,桌上香炉烟雾直窜,是很淡雅的雪松味,桌旁的茶壶正在烧,咕嘟咕嘟地出沸腾的警告。
一旁有婢女伺候倒茶,她手脚利落,三两下便给二人的茶杯倒满了茶水,随后便退到了门口。
琳琅看着傅池衍小品了一口,便进入正题:“敛华背后的鞭伤,你看见了吧?”
“嗯。”
“虽说涵嬅是大夫人留下的人,又是照顾你长大的贴身婢女,是可以对其他下人呼来喝去,但她对敛华滥用私刑,你打算怎么做?”
琳琅见傅池衍有些为难,便笑了笑,端起那盏冒着热气的茶,缓缓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皱眉说:“淡了。”
“可以换个人来重新沏一壶。”
琳琅点头,说:“婢女考核那日,我见敛华沏茶动作颇为熟练,不如让她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