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是典型的乐观主义者,麻烦事想想也就扔在了脑後。
亲戚家是不能去连累的,娘家更是不能去自投罗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
她抬头向街两边张望,好,就这家酒楼吧。看它装修得雅气十足,与别家酒楼相比,有一股子独特风格,名字也取得妙──食韵酒楼。
当下她踏进这间酒楼,走上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几碟上好菜肴,边吃边环顾四周,看来这间酒楼的客人品味都比较高,全是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
不对,还是有两个人碍眼。这两人其实只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之所以说他们碍眼,是因为此二人一脸的骄横,两只眼睛似乎长在头顶,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真白白糟蹋了俊美的好相貌。
江七巧有些不屑地撇开头。
这时,楼梯口上来了一对父女,背鼓携琴,很像电视里演的卖唱的艺人。
“各位客官大老爷们,咱父女俩今儿给众位唱上几支小曲,讨俩儿小钱,还请各位贵人们多多捧个场子。”
老者的话证实了江七巧的猜测。
於是,紧接著最最狗血的熟悉的场景出现了──
“好哇,要捧场子可以,不过可得拿点捧场费给咱哥俩。”
就见那两个碍眼的少年一歪一扭地向父女俩走去。
“小哥说笑了,小老头本就是来讨钱的,哪有余钱来孝敬两位?”
老者一脸惶恐地赔笑道。
“没钱?那好办,就拿这姑娘抵了吧。”
黄衣少年怪笑道。
“啧啧,仔细看看,这姑娘长得还挺水灵的。”
蓝衣少年邪笑著伸手去摸卖唱姑娘的脸蛋。吓得姑娘尖叫一声,直往老者身後躲。
江七巧头疼地揉揉额角,唉,真是的,吃个饭都会碰上这种狗血剧情,看著逐渐向她这方退来的父女俩,心下琢磨:她是不是也该顺应剧情,客串主演一把?好吧,就让她来把狗血洒得更欢吧。
“你等两个人渣还不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欺辱老弱,调戏民女!”
江七巧砰的一声拍案而起。d,太用力了,手掌好痛。
“哟,少龙哥,想不到这儿还有一个不怕死的敢站出来?”
黄衣少年假意惊呼。
“是啊,真是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也敢来管你我兄弟的闲事。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被称为少龙哥的蓝衣少年斜著睇了江七巧一眼,又环顾了一圈。
江七巧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整个二楼不知何时已一片寂静。除了她一个人站起来外,其余的人全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地低著头拼命吃著酒菜。敢情这俩少年还来头不小,是这一带的霸王。
呵呵,她江七巧堂堂一二十一世纪的未来教育工作者(还记得吗,这娃读的是师范),古代一武功高强的侠女,岂会怕这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更何况,她还有个王爷丈夫在後面撑著呢。一时间,这女人倒忘了自己早把人家给休了的事实。
哼,敢叫她小娃娃,真是不懂得敬老尊贤,她今天非得把这两棵歪脖子树苗给踩直了不可。
眼珠转了转,蹦跳到两个少年面前,可爱地眨眨眼,笑道:“两位哥哥啊,小弟当然是称了重量的。而且称下来的结果是能打你俩呢?”
两个少年似听到什麽极为好笑的笑话,一齐仰头大笑,笑声张狂跋扈。
江七巧神色未变,仍是偏著头可爱地笑著。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一个娃儿竟然说要打我们。”
黄衣少年不置信地狂笑著,“有本事你就打啊,你来打我啊?哈哈,来打啊?”
他欺近眼前的小娃娃。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七巧扬声道,说话间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少年身上,瞬间点住他的穴道,跨骑在少年身上,扬手劈里啪啦一顿好抽。
酒楼上传出阵阵惊呼,宾客们全都争先恐後蜂拥著夺门而出,连那对卖唱的父女也被众人挤得不知流落何方。
“呵呵,臭小鬼,这可是你自己叫我打的。小爷这叫热心助人。”
江七巧心情舒畅地站了起来,看看地下的人,已是满脸青紫。相信衣服遮盖下的身体也一定很具有观赏价值。
她这才狠狠踢开黄衣少年的穴道,一偏头,看见另一个蓝衣少年神色痴呆地瞪著地下的人,嘴里不住地喃著:“这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她说呢,怎麽能打得如此顺畅,原来另一个已经吓得抽风了,邪邪一笑,她凑了上去。
“这为什麽不可能?虽然你没有强烈要求,但是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小爷我好人做到底,也赏你几个巴掌吧。”
她吹吹手掌,伸出左手揪住少年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几个正反耳光,最後飞起一脚,将两个人渣踢做一堆。
“咳咳,听好了,你们这两个人渣。”
她对著在地上兀自发神的两个少年,清清嗓子开始发表最後总结。“知道今天为什麽挨打吗?那是因为你们眼贱、嘴贱、手贱、全身都在犯贱,惹火了小爷。虽说人至贱则无敌,但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更多的人就像你们这样贱得只会让人产生揍人的欲望。懂麽?以後少犯点贱,多积点的德,呃──”
身上蹿起一片鸡皮疙瘩,看来她很不适合说积德啊。“总之,记住今天的教训,别毛都没长齐就想著调戏女人。小爷走了!”
互帮互助的滞货清仓计划
江七巧洒脱地附赠一个飞吻,转身欲走。咦?怎麽走不动?再使劲,还是走不动。回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