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分钟,有人过来让烟。
言落伸手,手指将将伸出去,又收回,目光似有若无地在盛望舒侧脸上带过,笑说:“不抽。”
那人咬着烟挑挑眉:“稀奇,你戒烟了?”
“今晚戒了。”
言落蹙眉摆摆手,“你上一边抽去,我闻不了烟味。”
“……”
那人一脸见鬼地走开,对宋源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宋源耸耸肩,不怀好意地低笑了声:“不容易啊,消沉了一年的孔雀要开屏了。”
一局结束,许念汐起身离开,言落补位。
他随手解开袖口,刚在旁边坐下,盛望舒就笑着站起了身,“累了,不玩了,宋源你来吧。”
言落眸光忽的一暗。
宋源脸上的笑意凝滞,只得挪过去。
不能太明显,太明显那位大小姐可能当场就得甩脸走人。
玩到一点多众人才散,各自开车离开,盛望舒在停车场被言落叫住。
“月亮,”
他单手抄着口袋,语气平静自然,“宋源的司机过来了,和我们一起吧。”
宋源最近都住在她租房的枫港国际小区。
“不用了。”
盛望舒说:“我今晚没喝酒。”
言落薄唇轻抿,口吻倒还是平和,无可无不可,与她商量的语气:“现在很晚了。”
宋源也在这时过来邀请她。
盛望舒视线落回言落脸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你也要去枫港国际?”
言落沉吟一秒,宋源已经抢在他前面开口解释:“他喝了酒开不了车,司机送完我顺便送他回家。”
盛望舒点点头,按了下车钥匙开锁,“人太多了,我还是自己开车吧。”
没去看言落的反应,她倾身坐进车里。
上车后,接到许念汐的电话,问她回去了没。
盛望舒和许念汐聊了几句,刚把手机放到中控台上,宋源又突然冒出来,敲了敲驾驶座玻璃。
盛望舒降下车窗。
宋源凑过来:“落哥明天早班飞机出差,被秘书接去就近酒店了,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早班飞机还玩到半夜。”
盛望舒淡淡嘲了句:“言总精力还挺旺盛。”
—
四月初,言家老爷子因为重感冒进了一次医院。
他即将要过81岁的生日,这个年纪的老人,经不得一点疾病伤痛,身体各项器官都已经退化,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感冒都是隐藏的风险。
老爷子在干部病房住了一周,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鲜花堆得没处放。
后来为了让老爷子静养,言亦泓便做主谢绝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