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不问那笔钱的去处?他对她越是好,孟温棠心里越是愧疚。
越是想要分开。
“愣着干嘛,上车。”
孟温棠被他像拎鸡仔似的拎到副驾。
徐闻柝打开车内的暖气,孟温棠将手凑近出风口,搓了搓。
塘镇只是关城下辖的小镇,离关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孟温棠将头枕向车窗,闭眼假寐。
她还没想好一个完美的解释,想借此逃过一劫。
就这样吧,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到那时候,是走是留任凭他定夺。
趁他们在一起没多久,趁他还没爱她入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能抽身。
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真皮座椅一路滑下。
就在徐闻柝走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
孟温棠的碗洗了一半,餐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脱掉手套,接起来。
“阿棠,奶奶病的很重。你能不能回来看她一眼。奶奶再对不住你也是你的亲人。”
孟光贤的话字字泣血,在电话里卑微恳求。
孟温棠顿了顿,说:“再说吧。”
“就见一面也不行吗?”
徐闻柝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温暖的薄毛衣。
孟温棠和他拥抱着,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
“我刚刚接到琳琳的电话,她好像和家人闹矛盾了,我去看看她。”
“那我送你。”
徐闻柝说。
孟温棠心安理得坐上他的车,看着那辆黑色保时捷开远,又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
一路赶到病房,发现奶奶好着呢。更可笑的是,她只是得了肾结石,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奶奶的麻醉还没醒,浑身动弹不得,只剩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
“那是…秀珠?”
她老人家糊涂了,错把孟温棠当做她早逝的母亲。
孟温棠耐心尽失,抄着手问一旁等候的孟光贤:“你不是说她病的快死了吗?”
孟光贤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是这样的。”
身旁大汉代替孟光贤站了出来,他是孟温棠的堂哥,前几年打架犯事坐了牢,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妹妹。我们商量了一下。哥们几个没上班也没存款,这段时间就在医院照顾奶奶。你在城里上班有存款,也不方便常常回来。不然你替我们把手术费结了吧。”
孟温棠冷哼一声,看向孟光贤:“所以你以为我很多时间,特地回来是因为这件事?”
孟光贤垂着头不说话。
孟温棠拎着包正要走,却被亲友们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