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风水坏了的应兆?
原来苏子籍还思索着,若是风水坏了会有怎样应兆,却怎么也想不到,竟应到这件事情上。
顿时心中一阵烦躁。
“虽经过了二天了,我还是难以接受,难道我要因这种可笑理由落榜不成?”
“这时对避讳字十分看重,如果阅卷的人看到了,哪怕水平不错,怕是很难上榜吧?”
又想到了当日在庙中遇到的少女,又想:“就算有霉运,其实才气足够也可以压下去,我已在县试前达到5级,或能上榜。”
苏子籍笑了笑,举杯“咕”
一声,一杯酒下肚,脸泛上血色,见余律还是担忧,遂笑:“我已尽力,别的顺其自然吧。”
又说:“府学旁听的事,能去吗?”
“能去,我家还是有点关系,再说,我把你草稿给了郑兄看了,郑兄也觉得非常可惜,说很欢迎。”
余律精神一震,说着。
“郑兄?是郑应慈?”
“对,郑家的人,去年的童生,今年四月去考府试,郑兄才情,更在我之上,依我见,举人不能保证,一个相公是少不了。”
“原来这样。”
苏子籍若有所思,郑家隐隐听说过,二进士,三举人,最高的官至户部尚书,现在告老退休了,但也是本县一等一的大户,就算在郡里也数得上名号。
有着这关系,苏子籍心中一松。
张老大和桐山观不过是在本县有点势力,在郡里什么都不是,自己有金手指,这次不成,其实也未必无路可走,去府学旁听就是好办法。
再说,自己一身武功,真要逼急了,血溅五步不难。
“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等穷酸无才之相,还好意思等消息。”
才想着,突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苏子籍微微一怔,朝对方看去,现是曹进财上来了,还占了一桌,不过,虽目光敌意,说话挑衅,但这时没有点名道姓,苏子籍直接无视了。
“今天这里人可真多啊。”
张胜忍不住感慨:“我们这些考生等着也就算了,你看看,这里坐着的,有不少可是特意花钱来看放榜,还不时乱说话讥讽,真不知道这样热闹有什么可看!”
虽曹进财其实讽刺的是苏子籍,但张胜却把自己套上了。
余律倒对此颇宽容:“平日里没什么娱乐,放榜也是大事,又是喜事,空闲的人来看看稀奇,权当看戏了。”
“戏?猴儿戏吗?”
苏子籍无奈想。
“到时上榜的笑,落榜的哭,酸甜苦辣尽展于旁观者面前,任人点评,也说不上这是荣耀还是荒唐了。”
“不过,便不来这一趟,在自己原来的世界,为了名利等事,多数人也是忙碌一生吧。”
“现在的我,就是有金手指,依旧是俗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