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反问:“你想让我答应吗?”
楚识琛说:“你答不答应与我无关。”
项明章:“那你问什么?”
楚识琛:“我要帮你记下日程,这是我的工作。”
“用不着你记,当不当伴郎我都要参加婚礼。”
项明章从橱窗上的卡片盒抽了一张小卡,“就像伴娘活泼与否,我都没兴认识。”
楚识琛张了张口,无端的“安心”
实在难以名状,他只能生硬地履行职责:“下午的会议快开始了,我去找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回到园区,项明章直接去研中心开会。
楚识琛在秘书室待了一下午,傍晚下起小雨,冷风吹进来刺激得喉咙又干又痒。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项明章冒雨回来,办公区没人了,秘书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项明章没理会,进办公室拿了包,出来后好像咳得更厉害了。
他脚步停顿,推开门仿佛兴师问罪:“为什么还不下班?”
楚识琛顺了顺气,回答:“我在做计划书。”
项明章道:“如果一晚上做不完,你准备在公司通宵?”
计划书涉及一些细节的技术问题,楚识琛拿不准,平时可以请教凌岂,但“退款”
这项提议尚未公开,不能泄露信息。
他握拳挡下咳嗽声,说:“不太顺利,有点卡住了。”
项明章道:“做多少都给我,我看完明天给你反馈,现在下班。”
楚识琛收拾东西,那身套装估计有好几件,很沉,他拎在手里和项明章一起离开。
进电梯后,楚识琛朝右上角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项明章佯装不知,他怎么可能傻到让监控拍下来,就算拍到也是他比较丢人,楚识琛埋在他肩上根本看不清楚。
地面积了一层浅浅的雨水,从办公大楼出来,项明章没开车,司机提前下班陪太太过生日去了。
楚家的司机来接楚识琛,热心地问:“项先生怎么走?”
项明章装惨:“不知道。”
楚识琛记得去医院的那个下雨天,坐进车里対司机说了句话。
“项先生,”
司机対项明章说:“叫车还要很久,送您一程吧。”
项明章倒是不客气,坐进车厢另一边,与楚识琛之间相隔那只套装盒子,一路无话,各自凭窗听雨。
中途,楚识琛的肚子“咕噜”
叫了一声。
司机笑道:“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