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概要半个月。”
林羡玉的眼圈瞬间红了。
赫连洲预料到了林羡玉的反应,他解释道:“我要在绛州城外安营扎寨,部署兵力,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来回不方便,所以”
林羡玉泫然欲泣,赫连洲只觉得心尖被人猛地攥紧,立即说:“我会尽快回来。”
“我也想去。”
“不行,”
赫连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林羡玉,他说:“那里是北境和斡楚的交界地带,时常生暴乱,太危险了。”
赫连洲看着林羡玉眼里的泪,忽然间就懂了牵挂的含义,这滋味让他既欣喜又苦涩。
他强作镇定地安抚道:“不是交了新朋友吗?可以去找他玩,平日里出去逛一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
话音未落,林羡玉就走上来抱住了他,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我会想你的。”
林羡玉哽咽道。
林羡玉从不吝啬于表达,赫连洲僵硬了片刻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沉声说:“我会尽快回来。”
林羡玉依旧不舍,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悲伤中抽离出来,但还是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赫连洲,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赫连洲“假死药”
的事,但他还没想好如何向赫连洲解释兰殊的身份。兰殊是祁国人,是耶律骐的幕僚,这样的双重身份定会让赫连洲起疑心。可兰殊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插手斡楚的事。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把“死”
过一回的兰殊再拖下水。
他忙活了半天,没帮上任何忙。
就在这时,桑荣过来催促:“王爷,该启程了。”
林羡玉立即眼巴巴地望着赫连洲。
赫连洲狠了狠心,还是转身离开了。
赫连洲一走,王府顷刻间变得空落落的。
明明正值日中,天光却暗淡。
风吹动槐树的枝叶,嫩白的槐花扑簌簌地落下来。萧总管过来问了两次,阿南都说:“殿下不想吃也不想喝,还在躺椅里呆呢。”
萧总管摇了摇头,叹道:“过两天就好了。”
阿南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想念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