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听着表面看来似乎很平静:“其实晚辈也有所感觉,可能没有多少日子活在世上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把师傅救出来,即更救不了师傳,让我再见他一面也好,我也便再无挂念,倘若那僧人当真给琳儿解了魔咒,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着慕林秋从榻上努力的爬起来,看着谷一飞道:”
师叔,咱们这就动身吧!先回去看琳儿怎么样了,我再去救师傅。只要我尚存一口气,定是要念及师傅的安危,还有琳儿的性命。”
师侄二人正欲动身出屋,却听得方丈劝道:“二位施主请留步,请听老衲一言如何。”
然后方丈走几步往刚起身站在榻前的慕林秋近旁道:“慕施主,依老衲之见令尊中脉气血已空,倘若强行动作,四肢百骸则会越无力,若是与人斗打,被迫力出招,当真随时有毙命之厄,请施主三思。”
听得此言谷一飞道:”
侄儿,你还是依方丈所言在此先行调理身子,师叔我这就去看看那姑娘伤病如何,不定那僧人真给她解了魔咒也未可知啊!”
到这里谷一飞突然想起了什,又问方丈道:“请问方丈我这侄儿的病情要多久才能重见好转?”
方丈看着谷一飞,又看看慕林秋,然后带有温和的脸色道:”
若要彻底恢复过来,依老衲之见,便是要研习敝寺开山鼻祖少林达摩所撰的易筋经。”
谷一飞立马又问:“那要研习多久方能见效?”
方丈又温和的道:“若欲参究此笈,慕施主先须是敝寺门生,还有一,若是施主领悟有道,快则1o年见效,抑或一生皆要修行此籍。”
谷一飞道:“那方丈的言外之意便是要我这侄儿投少林门下,再以易筋经治病疗伤是也不是,这样可行么?”
着,谷一飞不由看了一眼慕林秋有何反应。
又听得方丈道:“按本寺的规矩而言,确实如此,易筋经乃达摩祖师爷耗尽毕生心血撰成所得。当年本寺便立下门规,非本寺门徒不授易筋经。”
慕林秋道:“晚辈感谢方丈一片诚意,想来方丈尚不知晓,晚辈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丐帮帮主,然那是一时之需,也是情势所迫,我终归在白马寺长大,所以终归也是白马寺人。再者来讲,晚辈是个粗人,识字无多,只怕是把易筋经放在眼前,也无法得识其中要领,一窥堂奥。晚辈就此别过,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
“请慕施主听老衲道来再做决定可否?”
方丈续道:“关于修习易筋经之事本寺还有另一个门规,便是有恩于本寺之人亦可酌情拷量能让其修习此经。”
到此处方丈停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到一边却意味深长的道:“老衲看出慕施主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就此离人间而去,那太也可惜了,慕施主年轻有为,身怀绝技,能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之任,照福晋罗大众。想来施主亦是本寺有缘之人,为少林寺免去一场灾难性的劫数,所以施主亦可不必投敝寺门下,便可在本寺戴修习易筋经。以施主的悟性或许不必耗上1o年也未可知。”
慕林秋却在想:”
别是茫茫1o载,就是1o天也是漫长的很了!”
当下心念一起,便道:”
方丈的博爱晚辈只有心领了,至于造福苍生这等天下大事我从来也是未曾想过,生自幼受师傅庇佑在白马寺长大,虽然无力担当大任,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理还是懂得。更何况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在晚辈心里于师傳之间早已是,名虽师弟,实比父母,若是此番师傅当真有什么不测。那晚辈苟活于世,只感枉然此生。”
方丈道:”
令尊师的遭遇老衲也有所耳闻,如今朝庭也有奸人当道,一旦与他们有染,只怕事情变得更是棘手。唉……”
方丈长叹一声,再无言语。
慕林秋听得方丈所言,想起那些不分黑白的官吏,只感心中忿懑难当。情绪一激动便看着谷一飞道:”
师叔,我们这就走罢……”
话音未落,慕林秋恍惚间突然感觉疼痛无比,欲火焚身,哐当一声就即倒地,昏蹶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慕林秋意识模糊之中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有好些人,他想看清他们是谁,却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
当慕林秋第一次短暂的清醒是在深夜,很快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躺着的那间屋子,那屋子满蜡烛,看着满屋闪烁的烛光,慕林秋心里也感觉暖和了许多,看着这屋内的一些布置格局,他便确定了自己还在少林寺内。那一刻他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是师父,接着是昆琳,谷一飞,度能方丈……想着想着心里又难过起来,又开始慢慢的心里难受了,慕林秋想着努力压制那种难受的感觉,但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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