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害臊,她这听着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脸红了,“那你又何如确定,六娘一定会喜欢上你呢?”
“当然,我这么招人稀罕,不喜欢我,喜欢谁呢,是吧。”
关欣臭屁的一甩头,世间唯我最好看的自豪感。
“呵呵,大言不惭。即使你说出花来,我也舍不得她,不放心你。”
关欣一改笑嘻嘻,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来到这里的那刻起,我与她的缘分就注定了,所以我相信我们最终一定会在一起,只是过程我不知道会需要多久。也许明年,也许需要等待十年甚至更久,但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着她接受我的那天。”
“但愿你能记住今日你所讲,护她健康幸福。那么我们来谈谈你说的那个金大人,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信息了么?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次来访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六驸马难辞其咎,六娘也有可能受到斥责,所以你仔细想想。”
对于她们的感情,她暂时先静观其变吧。前有太子皇兄宠幸太常乐人称心,后有昌宜郡主豢养美貌舞姬,这样的感情她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父皇那里怕是不好遮掩。
“你让我再想想。开业那日,那个秦怀道很是烦人的在我耳边说个不停,烦的我就想去里面找你们,路过那间屋子,透过帘子见着是两个高丽人,我本意是想看看我学习的语言,与他们说的是不是通用的,所以故意的走的慢了些,但是当日实在太热闹,我即使用心听,也就是听见一个人问那个崔正道,说金大人他们何时到,别的实在是听不清,再后来,你出来把秦怀道赶走,我进去与诸位小姐打招呼,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驸马去查证了么,使团里有金姓么?”
关欣揉着额角,尽力了,她就能想到这些。
“就是因为没有,才让你再想想其他的细节。”
“或许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那个金大人不是这次使团的成员呢。”
关欣猜测着可能,毕竟那只是一知半解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想到的,驸马早已想到,所以他昨日差人打探的是近一个月内,到过高句丽使者所居住的驿馆的来访者里面,皆没有一个姓金的,这就奇怪了,金是大姓,却一个都没有。”
“那我真的想不到了,还是请公主通知驸马他们多多防范吧。还有一事,那茶楼公主考虑的怎样了,如果公主有顾虑,不妨说出来,或许我有办法解决呢,毕竟我们的角度是不一样的,所谓旁观者清。”
“茶楼也不是不能开,不过,这次你的分成要减少。不只是你,我与六娘都会减少。”
“公主是想叫人加进来?你那几个闺友?”
关欣昨晚睡不着时也想了想,俩公主根本不缺钱,跟她一块开店,一是为了拴住她,再就是找点乐子罢了,那几个世家小姐显然也是闲得无聊的,不想掺呼进来才怪,有了营生还赚了钱,一举两得。
“算你聪明,正是她们。而且有时我与六娘并不方便出面,如果有她们在,想来更安全些。”
长乐想的是法不责众,若真有人闲的没事参她一本,那人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能顶得住其余几家的压力,想来满朝文武,最有可能也最有胆参她的便是魏征,所以她才要把包括魏淑语在内的几人全部加进来,更保险些。
“懂,到时候不用其他人出面,一个程玉娇足矣。谁敢惹她,都得掂量掂量她家那七个男人。”
关欣捂着嘴坏笑。
“哎,看破不说破,才是上乘,欣欣这一点你可要学着点啊。”
“是是,多谢公主教诲,关欣谨记在心。”
“一直奇怪,你为何偏偏叫我公主,而叫六娘为殿下,如今咱们这话也说开了,你不给解释解释?”
长乐每次听她说公主都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她在区别对待。
“有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过。”
关欣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知道殿下未来会是我那什么,所以本能的想要把你跟她区别开吧。而且都叫公主也确实不好分,若再加个排行又觉得很麻烦,就干脆分开叫,反正意思都一样。”
说到底还是被区别对待了,长乐不太满意的白了一眼。
“还有一事,本来是打算说服公主答应之后,在您这府里的歌舞姬中选出几个来培训一下茶艺,既然让昌宜郡主也加进来的话,那不如去她那里选拔,人多选择也多,就怕她舍不得。”
昌宜养的人比长乐至少多一倍,选择的余地更多。
“无妨,又不是送到天边去,她有何舍不得,放心,我去与她说,多一项可供她玩乐的技能,她求之不得才对。”
长乐太了解那个堂姐,那就是个爱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只要有乐子可以看,不请也要自来的。
“那成,这事儿就拜托公主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既然你说你读过历史,不防说说,这次使团来访,可有意外,有,我们便小心防范,没有便皆大欢喜,也不用再担心六娘受到牵连。”
长乐似不经意说出。
关欣挑眉,就知道她一定会问点什么。她还真回想了一番,真的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了。“高丽这事儿,我真的不记得了,都说了我历史学的并不好,我主修的并不是历史,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不过印象里,贞观十四年真的有一个国家遣使来访纳贡,想得到我朝庇佑,叫什么鬼国还是鬼什么国,我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因为名字特殊,想来这件事我也不会记得,公主如果没有听说过,那便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定会生,公主不妨等等看,正好也来验证下我之前所讲是否属实,但请不要泄露是我说的,原因你懂得,不用我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