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身披风一披上,那迷人的曲线与白皙的脖颈,轻易不会让人瞧见了。
景翊颇为满意。
“如今已经入秋,天寒风凉,你小日子还在身上,万不可冻着了。”
男人一派温柔之色,仿佛在关心着她的身体。
阮清莞心头一跳,面色顿红,没想到那日随口搪塞的一句小日子,竟叫他记到了现在,睡觉时叮嘱丫鬟给她塞汤婆子,如今出门连穿衣裳都要管着她。
“夫君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
女子低眉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
男人替她系领带的手顿了顿,低头瞥见她有些不满的脸色,在她耳边轻道了声:“都说我是你夫君了,还管不得你?”
男人温热低沉的气息洒在耳畔,阮清莞的脸色更红了。
这时,景翊才注意到她头上斜插的簪子,那支双蝶点珠簪他尤为眼熟。
他记得,是那日在孙家的百花宴上,文家小姐抢走的,他帮她夺回来的那支簪子。
她今日又簪在了髻上。
景翊心头一动,伸手将她头顶那簪子扶了扶,夸道:“嗯……这支簪子最好看。”
这回他是真心的。
阮清莞头一抬,瞥见他那暗含浅笑的眸子,后知后觉摸了摸头顶,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为了你才戴的。”
她可不想让景翊觉得,自己好似故意在他面前戴这支簪子。
男人低头,藏着愉悦的声音沙哑:“嗯,我知道。”
她知道,她就是故意为了他才戴的。
——
今年的万寿宴恰逢太后七十的整寿,因此办得也比往年要格外热闹隆重些,御花园的蓬莱里专程搭建了台子,几乎满朝的文武亲眷都赴宴了。
宫门口下马车时,景翊还看见阮清莞紧抱着手中的礼盒,那是她准备的献给太后的寿礼。
“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准备了什么寿礼?”
男人问道。
她自从那日说要亲自给太后准备礼物时,就一直神秘兮兮的,什么都没有向他透露,因此到了这会儿,景翊仍是什么都不知道。
阮清莞眉眼一笑,只淡淡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寿康宫里,太后一大早起来便接见了不少来贺寿的命妇女眷,神色之间着实有些疲倦了。
可一听到镇北将军夫妻二人求见的时候,老人家就像是一瞬之间恢复了精神一般,眉眼展开和蔼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