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不妥,微臣只是随口问问。”
章太医不想搅进这摊这摊浑水里面。
“那还请章太医看看这让惠贵人滑胎的酸梅汤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莞贵人将酸梅汤端到章太医面前。
章太医将鼻子凑到碗边闻了闻,又用指头点了一滴酸梅汤尝了一下。
“生津止渴,不过寒性太烈了点,孕妇喝多了有害无益啊。”
说了一通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原本对揪出幕后主使就没抱什么希望,可是章太医这样的态度也让陵容心里生出莫名的厌恶和失望。
“拖出去打死。”
皇上不耐烦的甩了一下手里的手串强压着怒火说道。
“皇上饶命啊,皇上。”
茯苓嚎哭道。
很快两了两名太监将哭着求饶的茯苓拖下去,宝鹃脑子里一片眩晕。
“惠贵人怎么如此不小心,只图自己舒坦,连胎儿的安全也不顾。”
华妃斜着眼睛教训惠贵人。
“臣妾已经处处小心,可是这酸梅汤像是有瘾一样,不喝便浑身不舒服。”
惠贵人辩解。
“惠贵人已经失了孩子,正伤着心,咱们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吧。哪有当母亲的不顾孩子的安慰只顾自己舒坦的。华妃还是多体恤一下惠贵人。”
皇后不疾不徐说完,皇上嗯了一声说道,“你们都走吧,我陪惠贵人说说话。”
众人都走出闲月阁,陵容和宝鹃跟在后面,人群散去,陵容和宝鹃松了一口气。
“宝鹃,你的梦真灵,现在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梦,要不要信菩萨了。”
陵容和宝鹃走在回繁英阁的路上。
繁英阁比华妃的清凉殿还要偏僻。这一带很少有人过来,这会太阳快要落土,多了好些丝丝缕缕的凉风,吹在身上格外舒服。
“我还担心小主不相信我呢,万一弄错了那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宝鹃笑了笑,吊着的心总算落回远处,那把吊在头顶上的剑撤走,整个人都轻快多了。
“其实我心里倒希望你说的不灵。你想啊,要是眉姐姐生下一个孩子,那咱们在宫里的日子也就有了指望。”
“嗯,是的。”
宝鹃低着头附和。
“我感觉自己更像一个罪人,眉姐姐心情本来很好,我却打碎了她的这个梦。”
陵容眼底满是落寞和自责。
“小主为什么不想想,万一被华妃她们揭,那惠贵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只怕等待惠贵人的是惩罚吧,欺君之罪,余氏就是因为欺君之罪被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