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莞贵人还是很了解皇上的,惠贵人果然在当夜侍寝。
皇上回宫后前几天沉湎于富察贵人流产和莞贵人有孕的情绪里,总是闷闷的。华妃见的也少,皇后那边也是只有遇到事情了过去问一问,属于礼节性的来往。
惠贵人复宠陵容跟着高兴,却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就像小时候在家里的时候,父亲从外面回来带了几颗糖丸分给家里的小孩子一样,虽然她很不喜欢那种口味的糖,但是父亲没有给她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高兴,会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闲着无聊,早已没有了能一顿饭吃上一两个时辰的闲心,宫中的风似乎和外面的风不一样,吹的人的心总是躁动不安。
去了宝华殿和修静师太聊了聊佛法,延禧宫总是念经声和木鱼声不断。富察贵人在度她那个和她有缘无份的孩子。
待在寝宫一刻也不得清净,吵得脑壳疼。陵容只得到御花园里散散步。
出门喝足了水,没待一会就口渴了,碎玉轩离的近些,就是喝口水,昨日莞贵人请s
谁吃饱了没事干想要找气受呢。莞贵人喜欢和谁玩就和谁玩。
一进存菊堂陵容就尴尬了。久不来这边的皇上今天恰巧也在。
“愉贵人是个爱热闹的人呐。”
本是不打算进去的,耐不住惠贵人热情相邀,硬着头皮一走进去皇上意有所指说了一句。
这句话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就是说在哪里都能看到陵容呗。碎玉轩见过,存菊堂又见了面。
“来,喝茶。”
惠贵人亲自给陵容倒茶,“还以为你要失信呢,等了这么久都不过来。”
哪里有什么约,惠贵人故意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告诉皇上,陵容并不是那种脸皮厚一心想要追着皇上跑的人。
“既然你们有约,那我就不多留了。记住了,千万不要和华妃有什么争执。她那个性子你们都是知道的。”
皇上走了,陵容看着惠贵人笑着不说话。
“哦,这些天宫外天气大旱,影响春耕,皇上计划着和皇后出宫祈雨。”
“什么,皇上和皇后都出宫吗?”
陵容很意外。
“是的,嬛儿这几天嗜睡,脖子上的伤虽然结了痂,伤口是好了,可还是有一道道暗红色的疤痕留在那,显眼的很。”
“还好不是在脸上,曹贵人的伤口不知道怎么样了?”
陵容说道。
“嗯,那就难说了,皇上今早还提起过。让苏公公提醒太医院,弄些除疤的药膏出来。”
“我老家就有些除疤的好方子,不知道顶不顶用。”
陵容想起了舒痕胶,想带一份拿过去,感觉莞贵人可能会瞧不上就没有提了。
“嬛儿现在有孕,吃的喝的都谨慎的很,若是平常还好说,现在可不能随便涂抹药物了。加上上次松子的事,她连门都出的少。太医院的大夫医术都是拔尖的,应该会有好办法。”
惠贵人说的是实话,莞贵人在意皇上并不仅仅出于皇上的天子身份,更多的是女人对男人的爱。
“嗯,那我就不提了,省的尴尬。”
陵容吐了吐舌头笑出声。
“闷闷的,再过些时候就是嬛儿生日了,现在有了身孕,她看到那疤总是闷闷不乐,皇上想着好好操办一下生日宴,又有得玩乐了。”
惠贵人知道陵容最喜欢热闹,提前说起这个让她开心一下。
“眉姐姐,你不知道吗?西北那边大捷,年将军立了大功。我听了这么半天,眉姐姐怎么就不提这个呢?”
“我呀只想提点开心的事情。过几天年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少不得又要大肆轻功嘉奖。华妃呀,又要得势了,这几天翊坤宫消停了不少,采月说在内务府还看到颂芝领了两三本诗集回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