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秦弋一直是那种高大帅气的冷都男,禁欲薄情,他还真想象不出对方被撩得兴起,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题超纲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跟兄弟一起笑:“笑死,可真有你的,这种人你也敢去招惹。”
“哪种人?”
沈渡满不在乎。
“不知道啊,但我听你描述,这秦弋也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总会找机会讨回来的,你就不怕哪天把他惹毛了不装了,直接给你收拾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许青洛有时候挺担心自己兄弟的精神状态的,明知道对方是个gay,怎么还敢踩着高压线跳舞。
要不是认识这么久,他都快怀疑沈渡这小子其实就是个深柜了。
“嗳,有句话你可能不太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许青洛像个教育青春期叛逆孩子的老妈子,苦口婆心道:“你好好一个直男,就别去招惹人家gay了,真要惹急眼了,吃亏的可是你。”
沈渡皱了皱眉:“你怎么也这么说?”
许青洛愣了愣:“还有谁跟你这么说?”
沈渡没回答,他也不好去逼问,只巴巴地讲了些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渡就想起前天早上的异常,还有那个梦。
“……”
“没劲。玩玩也不行?”
许青洛叹了口气,他有时候觉得沈渡闹起来,真的挺像三岁小孩的:“沈哥,你知道我们gay最怕的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轻:“就是你们这种不爱还撩的直男。”
隔壁,秦弋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他闭上眼,让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流过眉眼鼻梁,顺着锋利的下颌落到颈部、胸膛,再顺着腹肌的沟壑一路向下,没进那一片禁区。
向来冷漠的脸上多了丝不正常的红,手臂和额上的青筋,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火。
浴室里弥漫着的沐浴露香气冲淡了他的味道。
“……”
秦弋赤裸着上身出了浴室,手里拿着刚洗好的内裤。
想了想,又去卧室衣柜拿了衣架。
沈渡跟许青洛打完电话,又有点无聊。秦弋还没发消息来让过去吃饭,不知道是不是今下午做得太过火,生气了。
可这不应该的。
秦弋不可能发现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都……藏得那么好了。
沈渡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滚得满身是汗。滚着滚着,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忽然想起许青洛那句“吃亏的可是你”
,脸上唰地一下就红了。
一些被他遗忘在角落的记忆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涌进脑海。
那会儿他跟许青洛刚上初一,13岁,青春期,心思正野。在同学家看完那几部碟片后,许青洛忧心忡忡地找到他,说自己好像对视频里的女人没什么感觉。
沈渡爱玩,别人早恋的年纪,他在网吧里打游戏。
“这有什么的,我对那个女人也不怎么有兴趣啊。”
他说得特无所谓,也忙着打游戏,根本没注意到好朋友僵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