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自己的埙声那样契合。
苏词摇头又複笑道:“不知,只是黄昏的时候听你的埙声太过悲凉,临时谱的琴曲,不在这世间任何一本琴谱之上。”
为了自己吗?游离觉得自己或许是魔怔了,怎麽就自作多情了起来,眼前人本来就喜欢这些,或许不知道谱了多少琴曲了,也或许是今日有了灵感而已,可即便如此,依旧好奇地问了句:“有名字吗?”
“没有,不如你给它起一个吧?”
苏词说道。
游离沉吟了良久,这是苏词的曲子,应该要有最好的名字才对,左思右想在心中否决了无数个答案后略带苦恼地摇了摇头:“想不出。”
“那下次再见,我要知道它的名字。”
苏词言笑晏晏说着话起身,似乎要去拿什麽东西。
游离颔首:“好。”
苏词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蹲下身递到了游离的手上,眼神有些挣扎犹豫,也有些惭愧,心道:其实自己和那些想要利用他对他有所图谋的人有什麽区别呢?
“这是接下来一年的解药。”
苏词微微仰着头看着游离。
游离收起了瓷瓶看苏词没有动作,似乎还有什麽想说的,看着苏词也没有动作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苏词的喉结微动,不敢再去看游离的眼睛,声音微哑:“你别恨我,我也是不得已。”
游离看出了苏词的挣扎和为难,其实眼前这个人很在意自己吧?
游离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恍觉他没看见自己的动作于是开口道:“不恨你。”
苏词苦涩一笑,或许是觉得自己本身就算不上什麽善人,又装什麽情非得已,总之他帮不了游离什麽,假以时日或许还要害了他。
看似对他有多好却又给他喂了毒。
苏词起身依旧没有看他:“你要走了罢?”
“是。”
游离回答,也跟着起了身。
现在犹豫不决挣扎着的却成了游离,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玉穗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最终还是将玉穗交给了苏词,整个人略带几分僵硬地说了句:“算是信物。”
一个温热的物件被猝不及防地塞入自己的手中,苏词看着手中的物件有几分愣神,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心道:未免做得也太粗糙了些。
“今年是子鼠年啊,雕刻得挺好看的,谢谢,我很喜欢。”
苏词莞尔一笑,珍而重之地将东西收入怀中,“不过我属兔,下次可以为我雕一个兔子。”
他怎麽知道是自己做的?游离忽然觉得有几分耳热。
游离想:房中的地龙烧的过于暖和了。
游离觉得喉口有些发痒,有些想喝水了,张了张口哑声道:“好。”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