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惹上当官的,也别惹江湖人。
人家就算是小门小派的,也能把我们全屠咯。”
游离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听他们的言语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游离拉起缰绳便要离开。
便听见为首的喊了一句:“兄弟们,给我上。”
之后便是他们破门而入的声音,其中两个人从游离刚刚讨水喝的那户人家里扛了一位约莫二八年华的女子出来。
女子哭闹着挣扎着他们只当是趣味,把人扛到了马上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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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拥挤的小径上如今只剩下游离一人一马,游离纵身上马牵马执鞭本也欲要离去,谁知那妇人蓦地沖到了游离的面前跪了下去。
游离心一惊,及时拉了缰绳,马匹向后仰去发出一声嘶鸣。
“让开。”
游离骑在马上也未下来冷淡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语调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求求大侠救救我家女儿。”
妇人就跪在这黄泥地上给游离磕头,语调里带着几分绝望的哀求,随后上前来恳求的都是被劫掠去女儿的人家。
妇人擡头的那一瞬间,游离看得到她额前的淤青和满面的泪痕,或许她是听见了山匪的言语,才会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只可惜他不是那兼济天下的侠客。
“你可以去报官。”
游离又说了一句。
隔壁那老头颤颤巍巍地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朝廷也看不到,地方上官匪勾结,鱼肉乡里,我们即便是报官了也无用啊。”
报官无用,找我便有用了吗?
以头抢地的声音和哀求的声音吵得游离心烦,他们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我不会救人,只会杀人。”
凉薄的语调配上他那张脸,说出的话那样无情。
衆人皆僵硬在原地,而后不知道谁最先反应过来似的,喊了一句:“那你去替我们杀了他们。”
而后传入游离耳中的便是一声又一声的附和,看他们看自己的模样明明那样害怕,这辈子许是都未曾想过杀人这件事的山民竟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游离听人说过的,却从不以为然。
“花钱办事。”
游离又说了一句。
衆人惊讶之余或许也不信游离一个未至弱冠的少年有这样的能力,不过是救命稻草也是无可奈何,留下几个人拦住游离的去路,剩下的都各自取钱去了。
拼拼凑凑了一大包布包,里面都是一文又一文的铜钱,游离的那粒碎银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样一大包不过十两不到而已,却是几户人家攒了大半辈子的钱。
而这点钱,根本不够在游离手上买来一条人命,
游离深深地看了这些人一眼,接过布包栓在了马上说了一句让开过后一拉缰绳,马蹄声起卷起了尘土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小径上。
他们站在路边焦急的等待也未知这个不像是少年人的少年是否是真的会做到还是说带着钱就此离去了。
游离骑的是宝马良驹,虽说不是日行千里,但相较于这些山匪脚程那便是快上数倍不止。
游离循着蹤迹策马狂奔总算在一刻钟后拦在了那十余个山匪面前。
山匪不得已而停了下来,略微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诶,我说你小子,我们放过了你,你还要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