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我把他带过来吧。”
吴邪淡淡的微笑着,那种笑容就像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那种曾属于孩子似的天真已消失不见。
门一直敞开着,一直到一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影走进来后才慢慢的关上。
“很久不见,银。”
吴邪淡淡的笑着望着走到她面前的那个人。
“我前天才刚来过,”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轻抚上她尖瘦的脸颊,欣长的眉轻轻皱起,“为什么越来越瘦了?”
“你刚才说过咱们两天前才见过面,我怎么可能又瘦了?”
吴邪微笑着注视着眼前那张年轻的脸,以及那双从第一次见面就从不见睁开的眼睛。
吴邪望着他静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的杀气淡了许多。”
“这两年我过得很好。”
慢慢的收回抚上她脸颊的双手,他淡淡的说:“你的刺也收回了很多,我记得两年前第一次和你见面时,不论是你的笑还是你话都带着一种扎伤别人也扎上自己的刺。”
“是吗?”
吴邪微微的笑着,慢慢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眉梢,“我从没有看见你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在笑?”
“我就是知道。”
他慢慢的直起身,“还有,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你不用露出那种笑容,你知道我看不见。”
“咦?我又在笑了吗?”
吴邪惊奇的抚上自己的颊,“对不起,因为太习惯了所以……”
她的手轻滑过自己的唇,笑容从指尖所过之处开始收敛,当她的眼睛再度抬起时那张一直都在微笑的脸已被寒冷冰冻起来。
“现在就开始吧”
吴邪把手插入轮椅靠背的边缘,用力一拨,一声轻响,一把银会色的光亮的手杖已拿在了她的手中,她用手杖支撑着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要太勉强自己。”
他伸出手扶住她向前倾的身体。
“多事。”
她低低的吐出两个字,但之后却静静的靠在他的手臂上喘息了一阵才费力的拖着两条腿慢慢的走向床边。
仅仅几步的距离她却走得大汗淋漓,刚刚走到床边就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有什么感觉?”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慢慢向上弯。
“疼死了。”
吴邪冷冷的说。
“放松一点,等做完腿的复健以后再做一个全身按摩吧,你的肌肉太僵硬了,我每个星期来三次已经够多的了,你不用再自己偷偷练习,以你这种性格只怕只会在晚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练,你的腿不是勉强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