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退團的事情打給我?」
司緑洮一愣,老實說:「七成是打給你,三成是因為捨不得退團。」
「那個團火不起來的,一個成員吸du,一個成員出軌,你儘早退。」司緑杉又吃了一片媽媽遞過來的橘子,
「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以後別打給我了,你年紀不小,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了,從你叫許菀晚姐開始,我就不是你姐了。」
司緑杉說完掛了電話,感嘆,我還是太仁慈了。
媽媽說:「以後司家的事不用你管,拉黑好了。」
「好的!」司緑杉立馬拉黑,她有四個家人愛不過來,管司緑洮的事,閒得蛋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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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菀晚渾身冰冷,捏著手機,走出輔導員辦公室。
初秋陰雨連綿,打在她臉上。
十一假期開始,校園裡到處都是行李箱的滾輪聲。
有些同學認出她來,三三兩兩,不知在竊竊私語什麼。
在她看過去後,他們又正色,拖行李箱從她身邊經過。
他們是回家吧?她沒有家了,只有待在學校。
司太太還說十一去司家玩幾天,如果她覺得合適,以後就住在司家,常陪著弟弟。
現在一切又回到原點了。
不,她甚至被司緑杉,被秦家打到了原點之後,打到了負軸上。
司緑杉肯定在笑她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吧。
最應該道歉的不是她,而是司緑杉和鄭莉理,她何錯之有。
她只是參加了戀綜,又去一趟寒國,為什麼老師、同學都說是她的不對?
棚戶區拆遷是她應得的,賀旬啟的喜歡,是她應得的。
就連她靈光一閃,想到腦科學實驗的關鍵要素,也絕非學術造假。
她只是在匯報之前離開了而已,完全沒料到後面的實驗會出錯,甚至還陷入學術造假的緋聞,為什麼沒人幫她說話。
賀旬啟為什麼不幫她說話?
所有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都成了攻擊她的理由。
網絡上口口聲聲支持她一輩子的粉絲,居然說看錯了人,脫粉回踩。
【不戴滿天星手鐲了?】
【和司太太在寒國免稅店掃貨,你撈了多少啊?】
【小鎮做題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你做這些事情不臉紅嗎?】
【大小姐救你兩次了,一次燈具墜落,一次游泳池,你甚至沒一點感激之心,還要在節目上戴舊手鐲,居心叵測啊。】
一定是秦家買的黑粉!
許菀晚回到空無一人的寢室,鞠了捧水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