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刚开始搬迁过来的时候,就吃过了两次亏,一身财物都被洗劫一空。
李墨尘从小随他父亲习武,剑术其实已初步登堂入室。可面对自己身后顶着的枪械,却也无能为力。
之后他才学聪明,每次出门都会尽量呼朋唤友,绝不会携带过十金盾的钱财。其余的财物则存放在家。
可李墨尘感觉原主的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对于那些惯偷来说,藏在桌角下的这些钱其实并不安全。为万全起见,还是得换个更妥当的方式。
李墨尘在原穹之界的时候,就是个抠门的主儿,如今虎落平阳,就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这五百六十金盾,如今可是他的全副身家,也是他现在的立足立身之本,不容有失。
而就在李墨尘仔细打量上方的日光灯,确定是否有痕迹留下时,那敲门声再次‘笃笃’响起。
“嘿!阿墨,安德烈,怎么还没动静?是睡死了吗?”
第六章打工
“才刚起来!”
李墨尘随口应了一声,同时快步往房门走去。
可就在他准备开门之时,李墨尘又心念微动,当即把自己的上衣掀开,同时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胸腹之上,勾画出一些玄异的血痕。
——那是一些比较简单的符箓,主要的作用为清心宁神。
李墨尘虽自问已梳理好了心魔,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就不会有入魔之危,可昨天公交车上的那一幕,却让他心有余悸。
当时真要朝那女人扑过去的话,那就真是丢人现眼了——
所以在这几个符箓完成之后,李墨尘还特意回想了一下昨天那位应召女郎的模样,确证它们确实有用,才将房门打开。
“真少见,阿墨你今天居然起的比我还要晚这么多,昨天晚上究竟是干什么了?你这家伙,难道瞒着我找了一个妞?”
威廉一见李墨尘的面,就又自顾自的一顿咋咋呼呼。
不过接下来他就语声一滞,神色很奇怪的打量着李墨尘:“好奇怪,感觉这一夜时间没见,你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墨尘内心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脸上自然而然的就摆出了疑惑的表情,还对着房门边上挂着的一面小镜子看了看:“有吗?我不觉得哪里变了。”
威廉手托着下巴,仔细端倪:“的确是变了些,看起来比以前开朗阳光多了。该死的,你以前已经够帅的了。”
他印象中的李墨尘,一天到晚都是阴沉沉的神色。除了他威廉之外,无论这个街区,还是学校里面,都没人愿意与他做朋友——必须一提的是,女生除外!
学校里有些女孩,似乎特别喜欢这种忧郁系的男生,所以他眼前的这个家伙,每个月都能收到三封以上的情书,一度让他嫉妒到想死。
“可能是因我昨天晚上想开了?威廉你说得对,人总不能停留在过去。该生的事情已经生,已经没法回去了。”
李墨尘状似自嘲的笑着,随后就走出了房门:“走吧!你不是急着赶去上班,还不快走?你不想被领班训吧?”
威廉明显是欲言又止,最后却耸了耸肩,与李墨尘一并走出了这间昏暗混浊的公寓。
他虽然很奇怪李墨尘的‘突变’,可却乐见其成。谁也不想自己的小伙伴,一整天都阴郁着脸。
……
李墨尘他们打工的地方,是距离他们这里一个街区的一家蔡记中餐馆。由于两人看起来还算老实可靠的脸,加上做事还算勤快,一口流利的中文,很容易就在这里找到工作,每周的双休日在这里担任侍应生。
他们都有学校颁的工作证,虽然要的工资稍微高了点,却比那些偷渡过来的非法移民可靠安全多了。
关键是李墨尘与威廉的东方血统——别看威廉这家伙是一副纯正黑人的模样,可这位其实是黑人与东方人的混血。所以当初这间蔡记中餐馆招人的时候,那位蔡先生一眼就挑中了他们。
李墨尘与威廉一起用过早餐之后,就来到这里上班。他初时有些不适应,动作笨拙。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种活计,在原穹之界的时候,基本都是养尊处优的状态,在初经手时难免生疏。
不过他素来都擅于学习,一方面依靠原主的记忆,一方面则试着模仿自己的那些同事。
仅十五分钟,李墨尘就已经将这份职业驾驭自如了。
“两位请随我来,您看,十三号台靠窗,这是目前风景最好的——”
“请问需要什么饮品吗?”
“小姐,这是您的账单。”
“您的信用卡,感谢您的光临。”
“两位,你们点的金山钩翅到了。”
“这是您要的鲍鱼三宝。”
无非就是这么几句,然后在态度上做到热情周到,彬彬有礼,笑容灿烂一点就可以。
可能因这里口味极佳的缘故,这家蔡记中餐馆的生意格外红火。从早上十一点一直到下午两点半钟,都是处于客满状态。尤其正午时分,在门外等候的客人排起了一长串。亏的是餐馆到两点半就暂时歇业,否则他们还要接着忙碌下去。
而就在李墨尘待在店内一角稍事休息的时候,威廉气鼓鼓的走过来。
“shit!这些南方来的家伙可真难缠,都是一群种族主义猪。这是歧视,就是歧视!简直受够了,我誓!等到我把那辆车买下以后,绝对绝对不再做侍应生这种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