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以后就少见凤七,即便是廷会时候也不见他影儿,练剑的时候听闻玉说,凤七把清理了几个新跟他的部下,做的还挺绝的全杀了把尸体悬了挂在军营里他的大帐前。
许迟迟其实没怎么把那天的事放心上,说句不好听的她都习惯了。
从刚刚到这个世界的被江也随便一出手就把她吓个半死,再到被偃欢扣着从脖子开到后背开那么长一条口子,她怕着怕着竟然也不怎么怕了。
所以那天那些长针扑面而来的时候她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凤七把该清理了的都清理了也好,就算不能杜绝起码也能安生一阵。
就像那天她在廷会上大开杀戒以后现在根本没有谁敢跳出来唧唧歪歪,都是有事说事没事就散。
每天开开廷会练练剑然后打坐修炼,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种规律生活甚至让她有一种过去上学的感觉。
直到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柏翎踏月而来告诉她,她可能中蛊了。
许迟迟看着柏翎,柏翎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数秒过后她终于死心,破罐子破摔似的问道“什么蛊?”
“那紫烟中携带着蛊虫的虫卵被吸入体内后便会寄生在宿主体内,至于是什么蛊得取血供擅蛊者探看才能知晓。”
他那天听完小凤凰的话就回去找了相关记载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倒是前几日在一卷残籍中看到了从前有蛊师以烟雾这类气体作为载体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蛊一事。
许迟迟“……”
合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蛊是吧?
一想到自己身体里可能有很多虫子在爬在啃咬她筋脉吸食她血液,许迟迟就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太恶心了,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柏翎见她面色不太好看不由开口宽慰她“我已经请了西咸族过来,想必不日就会有人来替吾凰解此困境。”
谁知道当他说出西咸族那仨字的时候许迟迟死的心都有了,这就是剧情的不可抗力吗?都这样了还能拐回女主中蛊那一茬去。
真的别太荒谬,这个剧情它是非走不可是吗?男主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剧情倒还是尽职尽责的虐女主,哪怕是女主这壳子里换了人也不放过。
这不有病吗?
靠。
许迟迟现在的心情就跟吃饭噎着想喝口水结果水全洒身上了一样无语,甚至心里有股无名火直冲脑门,让她想砍点什么来泄泄。
极度怒气之下她脑子反而清醒起来。转而问柏翎道“巫祝还和西咸族有交情?”
“交情算不上,只是许多年前我曾与他们的祭司有些许渊源。”
柏翎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许迟迟却笑了,笑得上排牙全露了出来,白牙森森莫名的有些戾气横生的意思。
她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如果剧情敢让西咸族那兄妹两出现在她面前企图复刻原着剧情节点的话,那她一定叫那兄妹两有来无回。
毕竟她现在正不知道该怎么对剧情进行反抗呢。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就让那对兄妹成为她打响反脑瘫剧情的第一枪吧。
不让她好好活,那就大家都别活了,都去死。
柏翎本来也就是过来告知她一下,如今夜也深了就起身告辞。
许迟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里却全想的要是那俩人真的来了该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他们。
毕竟要是太大张旗鼓的话,柏翎怕也难做。
杀人不留痕迹,这是个费脑子的活啊。
她满心满眼都想着这事耳边忽然起了一道声音问她在想什么,许迟迟脑子都没过一下就道“想杀人呢,别烦。”
等她回过神来就见洛长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其实刚刚我什么都没说,你,信吗?”
洛长夜顿了一下才摇头然后斩钉截铁说出两个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