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又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对不起蓉蓉,等秦霜康复后,我立刻把她送回精神病院。”
我闻言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他平静沉默回望我,夜色里,他的眼睛不肯模糊半分,“以后不会再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
我垂着眼眸,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我迷迷糊糊伸手摸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被子上还有余温。
我继而起床,洗漱了一把就下楼找他。
严筠正坐在客厅的沙上打电话,因为离得远,我并不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严筠在最后结束时说:“那我晚点去医院。”
我便隐约猜到,大抵应该是医院,向严筠汇报了秦霜的情况。
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轻描淡写地问了句,“秦霜醒了?”
严筠嗯了声,指尖揉捏着疲惫的眉心,“昨天车子侧翻撞击到了秦霜的大脑,从而造成了脑出血,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多久能出院?”
严筠说:“大约三个月左右。”
我在心里盘算了下,“是出院后回精神病医吗?”
严筠微怔。
我继而道:“还是现在就能送回去?”
他沉吟数秒,声音淡淡的,“蓉蓉……”
他唤了我的名字,顿了顿,却久久没有下文。他随即扯我入怀,放在他的腿上,手臂从右侧将我搂住,抱得很紧,却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的日子,我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则,我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再过于劳累,有窝在家里养身体的想法。
二则,秦霜的事确实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秋日里风干物燥,我上午的时候咳嗽了两声,保姆很赶眼神儿,下午就忙不迭煮起了冰糖雪梨。
我尝着好喝,就吩咐保姆多煮一些,等晚上严筠回来,让严筠也尝尝。
保姆笑着应下,还打了一句,说我和严筠的感情真好。
我听着这话淡漠嗯了声,并没有什么表示。
好,自然是好的。但在这份好的下面,盘着多少错综复杂的事情,就忽然没来由的觉得,这份好,犹如镜花水月,不那么真实了。
当天晚上,严筠回来的挺早。
他进门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沙上跟阿升通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