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在浴室里,大抵是我晕倒了。
我无声吐了口气,就那么坐在地上,深呼吸着鲜空气。大约坐了十几分钟,感到身上有了些力气,我才又起身,走到浴室,关了浴霸,又关了喷头。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大抵从后半夜开始就了烧。
次日早上保姆来请我去吃早饭的时候吓了一跳,说我的脸色简直像是一张纸,惨白得毫无血色。
我让她帮我拿了体温表,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一。
保姆吓坏了,说要送我去医院。
我说甭了,让她帮我拿了退烧药,末了又吩咐了她一句,“这事儿别告诉严筠。”
保姆不解。
我有气无力地道:“应该就是着凉了,没别的什么大毛病。人哪有不生病的,这点小事儿就别让他担心了,他最近挺忙的。”
保姆犹犹豫豫的。
我实在是没力气说话,继而朝她摆了摆手,她也就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卧室。
我又睡了一觉,大抵是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这一觉,我倒是睡得颇为踏实。
我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醒来*T的时候,身上已经轻快了不少。
我又自顾自拿了体温表,一量,三十七度二。不算是完全退烧,但也已经不太要紧。
我继而起床,洗漱一番后下楼。
保姆一直都在厨房,熬了小米粥,还做了几样我爱吃的菜。她看见我下楼,连忙迎了过来,“蒋小姐,您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些了,饿了。
保姆一听这话就放心了,脸上也多了分笑容,“这就好,这就好,知道饿就是好了。”
我淡淡嗯,问她:“严筠来过吗?”
保姆摇头,说没有,“严先生没有来过。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给严先生打个电话。”
我说:“不是说了别告诉他吗?”
保姆唔了唔,大抵还是担心我,小声说了句,“但是,蒋小姐您一个人,到底还是不行的。”
说者无心,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无端生了几分凉。大抵是生病矫情,就忽然想着,如果昨天我在浴室里晕倒后一直没有醒来,也没有人现,会不会就直接死掉了?
但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是真矫情,徒自自嘲一笑,便也就罢了。
保姆很快给我端上了饭菜,正好我也是真饿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塞了几口。
正吃着,又忽然想起手机,便托了保姆去卧室将我的手机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