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第一时间提取了彭刚的精液,对比现,彭刚的精液与秦霜体内残留的精液一致,铁证如山。
紧接着,警方又多次排查,其中就包括彭刚与我的关系,但彭刚平时做事高调,他与我不合,在[水云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彭刚强暴秦霜是受了我的指示。
警方又再一次排查了相关现场和监控,但也没再找到其他证据和异常的地方,再加之受害人秦霜已*T经精神失常,所以,关于秦霜被侵犯一案,警方也只能暂且判定是彭刚一人所为。
而至于彭刚为什么自杀,案件还在持续调查之中。
我一连几天窝在家里没有出门,彭刚和秦霜的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其实并没有。
真正的罪魁祸并没有落网,而且,我也没指望他真的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落网。
周舜臣,他做事周密谨慎,断然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据阿升说,彭刚出事的当天晚上,彭刚的妻儿就被第一时间送回了家中。但当警方去调查是谁绑架了她们时,彭刚的妻儿却回答不上来。
想想也是,她们怎么可能回答的上来。估计,她们连自己是怎么被绑架的,被绑架到了哪里都不清楚。更遑论知道是谁绑架了她们。
一时之间,彭刚的案子,就成了一个无头案。
大约在第七天的晚上,我陪严筠在[水云间]应酬了一个房地产商老板。
在应酬结束离开[水云间]的时候,严筠对刚要准备动引擎的司机淡漠说了句:“等一会儿。”
我不明所以看向他,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我亦跟着看过去。
在后视镜内,折返的街道,逐渐驶来一辆车,靠拢变大,我定睛去看,却是一辆黑色奔驰。
严筠落下一半车窗。
与此同时,黑色奔驰行驶过来,停泊在相距一米的车位,熄了火。
保镖拉开黑色奔驰的后车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弯腰迈下。我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居然是周舜臣。
我片刻冷了眉眼。
而在同一时间,周舜臣在严筠的车旁忽然定住了脚步。
一月末的气温还很低,尤其是在晚上,寒风料峭,十分冷冽。
周舜臣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冽冽寒风之中,几乎要与这无边地雪夜融合在一起。
他看到我和严筠丝毫不惊讶,一双眼睛里隐藏着这世上最奸诈险恶的漩涡。
他官方客气地跟严筠打了个招呼,“严总,这么巧。”
严筠无波无澜地扫向他,语气不急不躁,不冷不热,却暗藏冷冽的杀机,“是挺巧。”
周舜臣皮笑肉不笑,“从前听闻严总城府极深,手段高明,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严筠闻言冷笑,眼底的深意顿时加重了几分,“我曾经在《山海经》中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巴蛇吞象,不知道周老板有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