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窗抽烟,随手扔给我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生日礼物。”
我微怔,然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钻石坠子挺大,一看就不便宜。
我嗤了一声,“挺贵的吧。”
严筠不可置否。
其实,昨天才是我的生日。虽然距离昨天也才过了两个小时而已,但日期却已经不一样了。
但是,一样不一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难得严筠还记得这档子事儿,也是唯一一个记得的人。说起来,我自己的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严筠继而向我伸出手,“我的礼物?”
我愣了下,但也仅仅只是数秒钟的时间,便飞快反应过来。
大抵是命,好巧不巧,我和严筠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
严筠瞧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把他的生日给忘了,事实确实也忘了,我连自己的都忘了。
他收回手,不再看我。
我连忙谄媚赔笑,“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
严筠抽着烟没吭声。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图糊弄过关,“或许,我就是你的礼物。”
这话说完,连我自己都给隔应坏了。
严筠果然面无表情地瞧着我。
我讪讪笑,“那什么……要不我还是去给你买吧。”
我说完这话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门一打开,夜雨的冷风迎面刮过来,冻的我打了个寒颤。
这夜黑风高的雨夜,估计除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就没个开门的地方,但我总不能去便利店给严筠买礼物。
我想了想,犹犹豫豫地把*T着车门把手,回头问严筠,“那……那我真的去给你买了……”
严筠没吭声,窗外的夜色和霓虹交织的光影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的面部,显得朦胧且不太真实。
我心一横,开了车门,右脚踏出去,踏到地面,坑洼不平处,溅起了一些水花。
我冷的脚一缩,适应了几秒,才又把左脚也迈出去。
但身子还要出没出的功夫,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道,我重心不稳,就依着那股力道,被严筠大手一捞,一下子背对着严筠重跌回了车里,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吃痛“哎”
了一声。
他大手将我扣紧,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安稳铿锵,无声无息地抨击着我,撞在我寂寥坚硬地骨骼。
我小心翼翼抬眸看向他。
他并未看我,只是依旧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落雨,指间夹着香烟,没有抽,就那么任凭它在车厢内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