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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嘉立醒了。
脑子昏昏沉沉,眼睛被光刺得生疼。
两天前叶霆那次暴风骤雨般的疯狂侵占,让他到现在全身上下还泛着酸痛,手腕上被铁铐子磨割出的一道深深的红痕,还没褪去,格外显眼。
杨嘉立在床上坐了很久,看着外头簌簌的落雪,心里头却乌沉沉的。
他忽然想起,曾经他也能笑得很开心。
和叶霆在一起的,最幸福的那四年,像这样的雪天,他会毫无顾虑地一个熊抱窝进叶霆怀里,叶霆会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然后悄悄把他抱得更紧一些。漫天飞雪的静谧中,他可以安心感受着叶霆手心的温度,偷偷做一个白头到老的梦。
但才过了这么些年,这个梦就全然变了样。
他像只没尊严的宠物一样被囚进了这个别墅,不是以叶霆心上人的身份,而是叶霆豢养的一条狗。他的义务是脱了衣服张开双腿,让如今的叶大总裁在忙碌之余泄精力,直到他玩腻,找到下一个好看的男孩子为止。
杨嘉立愣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痕。
现在是一副铁铐子,以后还会有更多折磨人的手段。
叶霆会继续逼他屈服,逼他开口说不想说的话,逼他被折磨到痛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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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嘉立走到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越看越觉得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已经被消磨殆尽,死气沉沉。
他安静地洗漱完毕,走回卧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震动,是李大打来的电话。
杨嘉立接了电话,听到那边的李大用兴奋的嗓音说:“杨哥,你起了没有,今儿晚上晚会正式演出,我和二狗这就出了,你也早点到,千万别迟了!”
杨嘉立干涩地扯了扯嘴角,说了声好。
挂了电话,他勉强提起精神,整理了东西打算出。
出前,他趴下身子,从床底下把那小药瓶攥出来,打算服药。
轻轻松松地旋开了瓶盖,杨嘉立猛地觉得不太对劲。
他有个旁人不大知道的习惯,像这样的瓶子,他每次总是下意识地把瓶盖旋得死紧,下一次打开的时候,要用力拧好一会儿才能打开。
可这次,一拧,瓶盖就开了。
杨嘉立皱着眉,怀疑这药瓶是不是被动过。
时间赶得紧,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吞了药片就背上包出了门。
坐车到了演出中心。
和李大李二一起上妆换了服装,配合导演组的安排又走了一遍流程。
他们仨挤在过道里,一直等到八点,工作人员才招呼他们到后台,预备上场。
热闹紧张的后台,李大李二瞧着舞台上的灯光,呼吸粗重了。
杨嘉立默默拍了拍他们的背,安慰道:“都排练那么多遍了,放轻松。”
李大点点头,顺了口气。
李二把紧张劲儿化作了撒欢的劲儿,从背后抱着杨嘉立说:“杨哥在,咱不紧张,今天咱们肯定是舞台上最靓的崽儿。”
杨嘉立勉强笑了笑。
李二瞧见杨嘉立这张被修饰过后的脸露出笑容,哎哟一声,流氓兮兮地挑起杨嘉立的下巴,调笑道:“哟,瞧我们可爱的杨哥,本来就帅,一化妆一做型,再一笑,好俊俏的少年郎,要不要陪爷玩耍玩耍……嗯?”
杨嘉立正要让他收敛些,身后猛不丁响起一声冷笑。
杨嘉立扭头一看。
冷笑的是个男生,长相俊俏,一双圆眼生得特别好看。
这人杨嘉立知道,王洋,聂允同公司的歌手,最近受到公司力捧,外头媒体评价,按这架势,王洋很可能在几年内取代聂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