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继续替我圆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担得起吗!”
“生死不论。”
郑褚神情凝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吵死了。”
娘亲手执黄铜长烟斗,从我们身边经过,“救不了你们了,自求多福吧。”
纪凌修抱着我回到屋内,我明知故问,“为什么突然把我们围起来,出了什么事吗?”
纪凌修平缓将我放回床上,我趴在软褥上,只是动了一下,背部又渗血,纪凌修拎来一把椅子,拿过桌子上的消炎药水,用棉签轻轻沾掉那些血水。
他不动声色,“出了点岔子。”
“什么岔子。”
我痛得满头大汗,不依不饶追问。
纪凌修若无其事说,“二爷对宁乾洲下了死手,估计失手了,宁乾洲撑过来了。”
我如坠冰窟,声音轻如蝉翼,“你参与了吗?”
他微微挑眉,“没有。”
“那你是否提前知晓他们对宁乾洲下手?”
“不晓得,事后听他们提及。”
“你明明跟他们说过,不要对宁乾洲下手,为什么他们不听。”
我控诉。
纪凌修说,“因为我要退出,他们乱了阵脚。一来不同意我退出,二来不同意宁乾洲收购,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放手一搏毒杀宁乾洲。”
他毫无保留告知我。
“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宁乾洲没死,他会报复你们!原先你们还能貌合神离坐在谈判桌上谈事情,现在,他怕是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了!”
纪凌修敞开西装外套,慵懒倚在椅子上,大剌剌的坐姿,“怕什么。”
那股子富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从容气度跃然而上,“走不了,就既来之则安之。”
“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纪凌修唇角笑容慵懒,“生死由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