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卧室,沈时因打开手机,给钟琂发信息说:【我收到礼物了,很喜欢,谢谢你。】
从这天起,不论是沈时因还是钟琂,他们都没有刻意隐瞒已经在一起的事实。经常同进同出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赵云萱有一次专程过来找沈时因,不无担心地说:“你们俩站在一起,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还是应该低调点。遇到不了解情况的人,难免要多嘴,说你利用不正当手段往上爬。”
沈时因不以为意地说:“谁爱说谁就说去,总不敢跑到我面前说。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说。”
赵云萱竖起大拇指,“厉害!对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钟琂那麽优秀,家里条件也好,用我们那时候的话说就是个钻石王老五。你可得好好把握。”
“谢谢姐。”
沈时因笑得甜甜的,但看上去还是很平静,“不过很多事都是强求不来的,我们说不定哪天就分手了,我没想得太长远。”
沈时因说话没避着人,门也敞开着,这话不知怎麽就传到了钟琂的耳朵里。
钟琂气得牙痒痒,“什麽叫说不定哪天就分手了?你说说,她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经不住我的纠缠,放弃挣扎了?”
“当然还是喜欢了,”
坐在对面的郑意成放下筷子,认真分析道:“那可是沈时因,表面看着乖,心里住着一头狼,她不想做的事,谁也做不了她的主。你千万不要多想,实在生气,就回去问问她,情侣之间,还是要多沟通。”
钟琂虽然气归气,但理智还尚存,他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能冒险。万一她跟我吵架,再顺势提分手,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和郑意成分别以后,钟琂不仅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还顺路买了蛋糕带回家。
沈时因也刚到家,正坐在沙发看电视,她看了一眼包装精美的盒子,没什麽兴趣地说:“你以后别买蛋糕了,我都吃腻了。”
钟琂本来在房间里换衣服,一听到这话如临大敌地走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耳朵贴过去听她的心率,“这麽反常,是不是生病了?”
沈时因很肯定地说:“没有。你们怎麽都这麽紧张,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腻啊。”
钟琂说:“那我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点小橘子吃。”
到了周末,郑意成主动攒局,要请这对刚複合的新人吃饭。
四个人坐在一起,沈时因赫然发现郑意成居然是最激动的那个人,梁冉对他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差不多得了,cp粉头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你们俩多合适啊,就该在一起。上次郑牧还问我……”
“咳咳……”
梁冉清了清嗓子,使了无数眼刀过去,郑意成终于反应过来,悻悻地闭上了嘴。
钟琂不依不饶地问:“郑牧问你什麽了?”
郑意成看看梁冉,再看看沈时因,最后还是交待了:“他问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早就觉得你对沈时因的态度不一般。我说是。不过郑牧早就被拒绝了,早在你回非洲那段时间,沈时因可没给他留念想……”
钟琂听完以后又高兴了,和郑意成继续有说有笑。
梁冉已经懒得理郑意成了,她站起来给沈时因夹菜,“因因,快吃点这个,可好吃了。”
沈时因忽然联想到了别的,脸上一红,还和钟琂对视了一眼。他最近总在床上叫她“因因”
,这都快变成他们的闺房乐趣了,连带着让正常称呼都变得不太正经。
吃完饭出来,钟琂在路上问她:“外婆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知道了,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高兴。还说我总跟她对着干,以前她想让我们在一起,我偏不,现在她不管我了,我又跟你和好了。”
沈时因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她后来还是让我多陪你出去转转,说你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觉得孤独想家。”
钟琂很赞许地说:“那你可得多听听外婆的话。”
这段时间,钟琂还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买房。
他在同一个小区里另外买了一栋别墅,理由是他爸妈有时候会回国,重新买套房,这样方便沈时因留宿。
“这太兴师动衆了吧,他们一年都回来不了几次,我本来也要经常回家住的。”
沈时因说。
“不会的,这一点都不麻烦。”
钟琂不仅执意买下,还把装修大权交给了沈时因,每次做设计图和买家具,他都会问沈时因的意见,让她做主。
搬家那天,沈时因去帮忙收拾。钟琂的东西不多,旧家也还保留着,离得又不算远,所以实在没什麽好收的。
沈时因待在阁楼,拿了一些钟琂小时候画的画,準备带过去。钟琂在楼下收衣服,忽然听见沈时因在叫他,“钟琂!”
沈时因叫得急,语气也有点不对,钟琂还以为她下楼的时候摔了,赶紧跑上去一看,只见沈时因坐在地上,腿上还摊开着一本相册。
“怎麽了?”
钟琂走过去问。
“你这个大骗子。这本相册我都翻完了,根本就没有你不穿裤子的照片。”
“不会吧。”
钟琂也挨着她坐下,拿过相册一看,的确是他们上次一起看的那本。他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果然没有,“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沈时因看他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这麽看来,上次壁虎的事应该也是假的,我留宿了那麽多次,一次都没遇见。还有,我们複合那天你也装病。”
钟琂百口莫辩,把手里的相册翻来覆去地找,“我明明记得之前是有的,那可能是我妈妈后来把那张照片抽出来了。我真的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