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渃丞听闻,侧过身子来,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姜谣的鼻子。
“感情是很私人的事,剽窃却关系着吕家殷一生的清誉和吕家未来的生活环境,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感情用事。”
当年的程媛和其他研究员不会,现在的吕攸也不会,和是否喜欢,是否正义无关,所以他也从不奢求,别人因为他而放弃什么。
季渃丞顿了顿,突然把姜谣拉进怀里,牢牢的抱住,低声道:“况且她不是你,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
姜谣缩在季渃丞的怀里,眨了眨眼睛,贴在他的胸口。
她能听到一下下沉稳的心跳,从耳际一路传到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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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弱的光线刺破浓浓雾霾,终于照亮斑驳的大地。
吕攸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跳动着。
“我不相信!”
对面的程媛疲惫的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跟吕攸坐了一夜,由最初的激动到如今困倦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的事太过漫长,经昨晚的一闹,再也瞒不住了。
她神情有点恍惚,望着对面依旧精神十足的吕攸:“我也不想相信,可这的确是事实。我和师兄曾经默契的都没有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在国外养好身体,可你偏偏。。。偏偏要过来。”
吕攸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昨夜的种种仿佛闪烁在眼前的走马灯,快速的晃动,让人眼花缭乱。
“你是说,我爸爸近些年最大的成就,是窃取了渃丞的研究成果。”
她说罢,眼眶瞬间红了。
程媛已经没有精神照顾吕攸的情绪,她一夜没睡,给吕攸讲了那么漫长的故事。
“老师的方向错了,师兄的方向是对的,老师承受不了失败的结果,所以就。。。毁了我们所有人。”
她说罢,捂着自己的脸,呜咽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重复:“他毁了师兄,毁了我,我根本走不出那一天,是他毁了我。。。。。。”
吕攸怔怔的望着程媛,五脏六腑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每当她情绪过于波动的时候,就好像有根长长的羽毛,在身体里刮搔,她挠不到,忍不了,恨不得用疼痛来了解无止境的折磨。
她连忙举起水杯,猛地灌了一大杯水。
冰凉的液体从食管滑进去,冰的她一哆嗦,却多少让她清醒了些。
“我要去问我爸爸,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颤抖着手指,慌乱的按着手机键,嘴唇白的吓人。
程媛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她,麻木的看着她拨电话的样子。
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吕攸是在给吕家殷打电话。
对面很快有了回应,带着犹疑的问询:“请问你是?”
吕家殷不知道吕攸从疗养院跑了出来,更不知道她来找季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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