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琅似乎是动真格的,葛尔柏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变化有点大,还是自己的认知发生变化了。
白弧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将前后联系了一下,又让苏鱼参考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其实……他就是白琅。”
苏鱼轻咳一声,有点心虚地看向白弧,“先说好,你不能说我!”
“?”
白弧疑惑地看向苏鱼,这里面还有他什么事?
苏鱼先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是乌龙啦,白雄要我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就灵机一动,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谁想到他是要让白琅来加好友,照他的意思,似乎想把我和白琅凑一对联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
白弧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表扬,“你做得挺好的。”
苏鱼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嘻嘻笑着,凑过去,用双手捧起白弧那张俊脸,仔细端详着,说道:“哥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长得帅多了!”
“就是帅而已吗?”
白弧眼神幽幽地看着苏鱼。
苏鱼就凑过去,眉眼吻一下,鼻尖吻一下,跟胡乱盖章一样,“都好,脸好,身材好,品行好,世上再挑不出比你更适合我的人了。”
白弧被小少爷夸得都要不好意思了,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夸过他呢!情之所动,他凑过去想反客为主,亲一亲面前的漂亮少年。
苏鱼故意把脸偏过去,白弧凑过去,他又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不让他亲。白弧只好腾出两只手,加重了些力度,捧着苏鱼的脸,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眼前,然后如愿以偿地吻到了他的唇。
苏鱼的眼睛亮晶晶的,被亲得弄出雾蒙蒙的水泽,乌黑的眼珠就像浸泡在水里的黑曜石,白弧忍不住移上去,亲他的眼睛。
长长的微翘睫毛扇在唇瓣间,痒痒的,白弧像小动物舔毛一样,苏鱼受不住这股痒,往后缩了缩,又被他抓回来继续亲。
直到一双眼睛被亲得湿漉漉,睫毛像雨打过的含羞草,白弧才放过他。
苏鱼用手去抚弄自己的眉眼,都是狗狗的口水了!
白弧瞧着小少爷那雨打海棠过后的模样,知道自己刚才亲太狠了,抽了一张纸巾,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帮苏鱼擦拭。
他一靠近,身上的气息笼罩过来,苏鱼就感觉兜头兜脑都是他的味道,他仰起脸,让白弧将自己的眉眼擦干净了。
白弧将变湿的纸巾收拾好,又拿出手机,有一条新信息。
【不过我爸给了我任务,需要你的配合,我才能回家。要是我爸问起来,你能帮忙打掩护吗?】
“……”
白弧面无表情地输入了两个字。
【不能。】
他要答应了,那才是真正的乱套了。
白琅没想到对方拒绝得这么果断,看来刚才自己还是说话太急了,没有留余地。
旁边的葛尔柏双手抱胸,就当在看一个乐子,他已经没有给白琅出损招的想法了,如果白琅对葛弋清是真的玩玩而已,葛尔柏是不介意给他们添堵的。
但最近这段日子,他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位少爷,发现他跟自己以前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算了,不答应就不答应,我就不信我爸还真的不让我回去了!”
白琅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决定不再挣扎。
白琅不知道,白雄真的狠得下心,让他在这地方待了足足三年,直到把他脾气都磨没了才重获自由。
同样遭遇的还有葛尔柏,两人因为共患难反而关系变得更铁了。
在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卫生终于打理得差不多可以入住了。庭院里栽满了苏鱼新种下的花木,角落里还有葡萄架,叶子绿绿葱葱。
白弧和伊恩的东西都不多,将那边的合租房退掉之后,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搬家入住。
当晚正好是中秋,圆月悬浮在夜空中,入夜已经有了秋的凉气。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苏鱼和苏鹰都过来捧场了。
苏鹰看着面前这幢被收拾整理得焕然一新的小楼,很久远的记忆隐隐约约浮现,他小时候就是在这片小区长大的,自从搬家后,他和苏虎没有再回来一次过。
原来这些天伊恩弄得灰头土脸的,不肯再来实验室帮忙,是为了这个。
也原来,他飘洋过海,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伊恩和白弧没有多少朋友,曾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赵鄂算一个。
白弧还担心白雄会迁怒到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赵鄂,询问了一下叶鹭,才知道大老板日理万机,压根没有心思分给这种小职员,叶鹭也不是小气的人,按照公事公办的标准,让赵鄂度过了试用期。
看来这个便宜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白弧也由衷为赵鄂高兴,两人一起喝了点酒。
没有怎么喝过酒的白弧在起初表现得还很清醒,吃完饭送客,收拾饭桌,等四周静下来,酒意忽然上涌。
伊恩和苏鹰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有说过要去实验室?白弧晃晃脑袋,现在一想问题就变得晕乎乎的,他捧着一杯热水,爬到天台上吹风散酒气。
天台的视角很好,月光洒满街道,加上路灯亮如白昼,白弧看着看着,就看到街道树下折返回来一道身影。
身形纤瘦的少年越走越近,混杂着月色的灯光照出他眉眼如画的脸庞,树影婆娑地笼在他周身,白弧视力极好,很快就认出来了是苏鱼。
苏鱼走到楼下,也看到了趴在阳台栏杆上的白弧,他正撑着额头一动不动专注地看着自己,苏鱼就抬起手臂,跟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