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自老油条的反击,苏鱼还有点招架不住,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有医生的气质!苏鱼手也不撑了,往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怎么不继续好奇了呢?你应该问问我,怎么就一下子想到你俩长得像的事情。来,你快问问我。”
余理脸上的笑兴致盎然,仿佛被勾起了莫大的兴趣,果然还是逗小家伙有意思多了。
趁着苏鱼那冰块脸哥哥不在,还不赶紧多逗几句。
书里是说这位余医生吊儿郎当没有什么正经儿样子,但可没有说这么厚脸皮的啊!
苏鱼知道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顺着他上钩,他朝余理笑笑,眼神纯真,摇摇头,“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好奇了。”
余理没有得到自己想看到的反应,浑身不得劲,反过来问,“真的不想知道了?我这里可是有你们不知道的信息。”
苏鱼努力忍住好奇心,转头看窗户,真的就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了。
倒霉蛋
苏鱼很满意自己的策略,他努力不吭声。
这会儿轮到了余理坐立难安,他还不能跟这么“纯真无邪”
的小孩计较什么,但是话题都挑起来了,不继续讨论下去,有点不上不下的憋闷感。
余理真的很想一吐为快。
听说苏家这位小少爷几乎不去上学,都宅在家里,至于做什么,外面传的什么都有,都没有个准确说法。
余理现在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位小少爷貌似有点自闭啊,一点小孩子好奇心的样子都没有。
或许他那两位哥哥就是怕他在外面受人欺负,才把他保护在家里,弄得神神秘秘的。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余理又恢复从容的样子,切换成跟小孩打交道的模式,“哦,你真的不好奇了吗?”
苏鱼立刻反向钓鱼,身子凑上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像讨糖的孩子一样,脑袋却口是心非地用力摇一摇,“不好奇了。”
余理哽了一下,怎么这么乖巧的样子。被这样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盯着,都不好意思继续逗弄他了啊。忍住罪恶感,余理还是说了,“因为我今天还碰到过葛弋清,他正待在沈家做客呢。”
“……”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现在才说!
苏鱼瞳孔微微一缩,葛弋清会出现在沈家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从小跟沈家两兄弟一起长大,能够成为书里渣攻的白月光,除了足够漂亮优秀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葛弋清心有所属,在前期无数次拒绝了白琅的示好。
越是得不到的越香,葛弋清对于白琅是这样的存在,沈宣君对于葛弋清也是这样的存在。
更要命的是,在书里沈宣君和苏虎一起神秘失踪,生死不知,到大结局了也没有出现过,在葛弋清心里也就彻底成了早死的白月光,这也成了他跟白琅之间一道拔不掉的心头刺。
原书里常常写到因为葛弋清执意寻找自己生死不明的宣君哥而让白琅吃死人醋无处发泄的暴怒心痛场景。
所以按照原书这么写的逻辑,葛弋清应该是不清楚今晚在龙尾岛发生的事情,但现在他出现在龙尾岛了。
这算是又一个情节变故吗?
余理看着小少爷一脸若有所思地靠回位置上,脸上的神情明显已经神游天外。
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小少爷,我这句话对你很有用吗?”
苏鱼回过神,坐正身子,一脸忧心忡忡,“我现在忽然很担心一个人。”
“谁?”
“你知道我大哥是个很暴力不讲道理的男人,是吧?”
苏鱼信誓旦旦地说道,“谁要敢惹大哥,谁就完蛋了!”
“小虎,你先把衣服穿上。”
沈宣君靠坐在沙发上,强撑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熬不住,干脆恢复虚弱无力的样子。
自家这么俊的男人这样赤条条地晃荡在自己眼前,他就算是柳下惠在世也挺不住了。
苏虎迅速地瞥了他一眼,联想到什么,立刻翻身落地,这老流氓刚才估计早就在心里想入非非千百遍了,真是失策!
他扯了扯自己薄薄的黑色泳裤,“真是麻烦,柜子里应该还留着我的衣服吧?”
苏虎去翻找衣柜,修长健壮的身躯弯腰,呈现流畅矫健的弧度,等他终于找到放在这里备用的衣服,抱在手里一转身,就看到沈宣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危险!
苏虎一看到对方那双潋滟如泛血光的桃花眼,心里是警铃大作,这要吞掉老虎的眼神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不是,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苏虎腾出一只手,搭在沈宣君的肩头上,推他,“你站远一点,老子换衣服呢。”
苏虎粗声粗气地低声说道,手里的衣服抖一抖,几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就把一件衬衫给套上了。
扣子还没有扣好,沈宣君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扯着扣洞,微微用力,两人的胸膛贴上了。
沈宣君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寻到苏虎的薄唇,如狼似虎地就吻了上去。
“唔……”
苏虎所有的破口大骂都被硬生生含了进去。他拿着长裤的手胡乱挥舞,到后面索性就把裤子扔了,徒手挽住沈宣君的后脖颈,又揪住他后脑勺手感糙硬的短发,反客为主,朝沈宣君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嘴唇狠狠咬去。
破皮的鲜血洇湿唇间,沈宣君这才放开他,却又没有完全放开,两人脸贴着脸,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杂混乱,苏虎的呼吸声尤其大,看起来气得不轻。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别到处发……”